怎么可能竟然有人預判到他的打算
胥烈的反應也算極快了,立即屏息,正欲后退,那人卻比他更快。
一把揪住胥烈,同時狠狠地抬腿撞了過來。
胥烈再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會用這樣“卑劣”近乎“下流”的法子,腹部往下頓時痛不可擋,整個人疼的麻木,呼吸都停了。
而對方喝道“都別動”
說話間,已經推著胥烈從東屋退了出來。
借著堂屋中的光芒,幾個北境的人都看的清楚,面前的人寬肩細腰,矯健風流。
他的右手甚至還隨意似的掖在衣帶邊上,如果不是左手還揪著胥烈,看著仿佛是無意中走錯了門的什么人。
薛放垂眸掃了眼面前的人,冷笑“這么快就見面了,驚喜嗎”
胥烈被他捏著喉嚨,無法回話。
薛放則瞥見滿身血的付逍跟屏娘“付叔付叔”叫了兩聲,付逍置若罔聞,也不動。
自己到底來晚了薛放也不禁駭然。
就在這一瞬走神,胥烈反應過來。
他忍著劇痛,出手襲向薛放的右臂他倒也果斷狠毒,知道薛放右臂受傷不便。
薛放掃見,擒住他喉嚨的手上用力。
只聽胥烈悶哼了聲,但竟毫無遲疑,手已經擒了過來。
胥烈手指堪堪碰觸到右臂之時,薛放側身避開,同時再度抬腿。
“你還敢”胥烈頭一次被氣到失態,弓腰向后避開他致命一擊。
同時趁著薛放手底放松,整個人利箭倒射似的從他手底逃了出去
薛放罵“你這見不得人的老鼠”
胥烈死里逃生,驚魂未定,卻并不因而動怒,反而啞聲道“讓整個京城死傷無數的,不正也是區區老鼠么”
他的喉嚨被薛放捏傷,聲音都變了。
而在兩人說話之時,付逍大吼了聲,他終于有所反應,竟放下屏娘,發瘋似的向著殺害屏娘的那人沖去
胥烈扭頭看了眼。
他不怕付逍如何,但沒想到薛放會出現在這里。
胥烈其實早知道此處會暴露,但這有些太快了。
就算是妙算神機如沙狐,也覺著猝不及防。
胥烈有點好奇薛放是怎么摸到這里來的,這顯然不該是別人告訴了他,因為他并沒有帶任何援軍。
若是一個人的話這情形還未算最壞。
但胥烈很快知道自己錯了。
援軍如應了他心意似的從天而降。
在院里巡邏的另一個侍衛,聽到屋內動靜不好,才要進內。
只覺著夜風突然冷了幾分,有道身影鬼魅般于身后閃現。
手底下寒芒如同冰峰的影子,又像是暗夜的閃電,瞬間劃過。
月色之下,血液從頸間噴濺而出,竟也是漆黑一片,好似誰潑了大片的墨。
那人仰頭倒地。
堂屋門外有道人影冷冷而立,垂落的雙手之中各自握著一把銀光閃爍的短匕首。
月影下,斑斕的麒麟袍的金繡閃爍,好像是什么神秘的圖騰紋。
薛放掃見了藺汀蘭,重磨了磨牙“好的很,今天可以甕中捉鱉了。”
胥烈瞇起了雙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