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楊侍醫想到的那個藥方升麻鱉甲湯”迎賓館的人忙接過來,雙眼發亮。
太醫笑道“當然,只不過這么好的方子,喂給那個臭石頭,真是糟蹋了”
送太醫去后,迎賓館的人一陣商議,這使者又臭又硬,未必肯喝這湯藥,不過死在這里的話他們確實也要擔責。
于是便命人熬了,私下里說道“他要喝就讓他喝,他若不喝就是他命數到了。”
湯藥是送去了,使者起初確實也不想喝,看那烏黑的一碗,甚至以為抓到把柄“這必定是毒是要毒死我”
要是在先前,迎賓館的官員興許還會解釋幾句,但因他先前表現太過糟糕,故而這邊竟沒有人管他。
還是使者自己帶來的人小心說道“這是他們的一位女太醫開的方子,說是很靈驗,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大人還是喝一碗試試看吧這鼠疫若不用藥”
使者雖然打心眼里不信,但更怕死,于是命手下的人先嘗嘗看有沒有毒。
手下喝了,活蹦亂跳,使者才略放心,捏著鼻子喝了大半碗。
不料才過了半天,身上的癥狀就去了一半,這使者大為錯愕,簡直以為是神跡。正另一碗藥送來了,他二話不說,一口氣喝光了,簡直是搶著喝的。
還算他命不該絕,三副藥下肚,之前把他折磨的半死的那瘟癥,已經消散無蹤。
私下里,說起周朝的大夫跟神奇的妙藥,他們也是不敢再胡言亂語的,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羨慕。
他們國內,雖也有巫醫,但卻并不見這樣靈驗。
這日,使者來至宣王府,參見兩位王爺。
端王道“聽說你先前也害了癥,已經好了”
使者說道“多謝貴國楊太醫的良藥,我已經好了。”說這句的時候,還透出幾分心服口服。
宣王淡淡道“既然這樣,那就商議開擂臺的事吧。”
不料使者道“且慢,在這之前,我有個請求。我想要見見貴國太醫院的楊儀。”
端王跟宣王對視了一眼,問道“這是何故”
使者還算彬彬有禮“我對楊侍醫的醫術極為欽佩,很想親自見見她的為人。懇請兩位王爺準許。”
宣王皺眉“楊儀之前也染了癥,且她身子弱,此刻正休養中,未必能見你。以后再說吧。”
使者道“因為我國并沒有這樣出色的大夫,何況又是個女子,我心中甚是好奇,是誠心誠意想見的,懇求王爺答應。”
端王還在思忖,宣王已經不耐煩“你到底要不要商議打擂臺的事情,還是說,你們已經想認輸了”
使者見狀,只得先放下此事。
這日楊儀因為受封,便要進宮謝恩。
一大早起身,沐浴更衣。
楊登跟楊佑維特意陪同,畢竟他們也是要往太醫院去的,正好一路。
今日楊達卻不曾同行,他早早地打發人告訴楊佑維,說是身上不舒服,讓給告假。
楊佑維心實,怕父親有個不妥,立刻就要去探望。
鄒其華拉住他“這會兒你去干什么沒得更找不痛快,父親必定身上沒什么,不過是因為儀兒被封了侯,他心里臉上一時過不去罷了。”
楊佑維眉頭微蹙“這是為何,難道不是好事嗎”
鄒其華是知道楊達的,素來自恃身份,自高自大,別說是她們這些女眷,就連楊登他都看不在眼里。
之前更是對楊儀各種挑剔,一度還想把楊儀弄給林瑯做小老婆,如今楊儀啪啪地打臉,他如何過得去。
楊佑維道“父親難道還擔心儀兒給他難堪真是多心了,儀兒又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心胸比男子還寬廣呢。”
鄒其華笑道“總之你不用去,只跟二老爺一起,陪著儀兒進宮謝恩罷了。”
楊登跟楊佑維騎馬,陪著楊儀的馬車,出了太府街。
正將要到長安街的時候,后面有人叫嚷“站住,是不是楊家的人”
楊登回頭,卻見有幾個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人騎馬向著此處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