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事”
“有些應酬。”楊儀淡淡地回答,為了免得俞星臣再追問,楊儀反問道“對了,不知那個案子可順利結案了么”
俞星臣道“總算不辱使命。”
楊儀覺著他這個詞用的奇怪,什么使命,誰的使命。
“真的是那個沈掌柜所為但如果只推了易仼的話,那也不是故意,畢竟易仼服了藥應該不足以定他死罪吧”
俞星臣道“沈掌柜當時招認,只是為了給沈如音打掩護罷了。他不想讓沈如音牽扯其中。”
楊儀意外“是嗎還有沈姑娘的份兒”
俞星臣將沈如音招認種種告知。
楊儀愕然“那么,是沈如音致易仼身亡可跟易仼茍且的那人是誰給沈如音送消息的又是誰”
俞星臣一笑“你不如猜猜看。”
楊儀搖頭“我又如何能猜得到”
俞星臣從陶氏的供詞中發現了蹊蹺,當時易仼口口聲聲對陶氏說“那些女孩子”以及“她們如何如何”。
當時俞星臣就察覺不對,假如只有沈如音一個,那易仼自然不會用“那些”,“她們”來形容。
那就是說,沈如音不是唯一的那人。
所以在聽沈掌柜跟沈如音說起易仼還有個姘頭的時候,俞星臣絲毫不覺驚訝。
俞星臣在意的,是陶氏提起魏云去找過她的那件事。
魏云顯然是知道易仼的底細,本是要提醒陶氏的,可不知何故并沒說出。
而魏云說什么“傷天害理”又是何意
俞星臣把西城易仼教過的書塾里的小童子們查了一遍,得知其中一個小童的繼母這幾天病倒。
讓沈如音一認,恰是那日跟易仼茍且的婦人。
婦人招認,是易仼勾引自己,她把持不住,兩人才一拍即合。
那天晚上雖逃離現場,但受了驚,竟一病不起。
俞星臣說了此事,望著楊儀震驚的神情,道“易仼此人十分下作。當初他之所以從教書先生轉去做賬房,也是因為他當時出了一宗丑聞,不過這么多年了,依舊舊習難改。”
“什么丑聞”
“當時他跟自己的女學生有逾矩之舉。”
這件事被人發現了,只礙于易仼素日名聲頗好,所以才未追究,易仼才去當了賬房。
沒想到在沈家,故技重施。
楊儀眉頭緊鎖,又道“怎么好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會喜歡易仼那種人。”
俞星臣道“此人雖下作,但極會花言巧語,又擅長做小伏低,會那些溫柔小意的把戲,所以很得女子的心。”
沈如音又是個從小被慣壞了的,被易仼暗地里奉承示好,他又會裝可憐無辜,玩弄起心機來,那女孩子如何是他的對手,就以為他是個好的,竟是鬼迷了眼對他死心塌地。
楊儀聽著俞星臣說什么“做小伏低,溫柔小意”,竟有些怪怪的,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俞星臣道“對了,那字條你還沒有頭緒,不知是誰”
楊儀忙又一想“總不會是、陶娘子”
俞星臣的面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怎么一猜就中了”帶些夸獎的口吻。
楊儀也沒想到真的就猜中了,便道“我只是覺著,易仼再怎么會假裝,身為他的娘子,陶氏總不至于對他一無所知,到底該有些察覺才對”說到這里,心里的那種違和感更甚了,但卻不是因為案子。
俞星臣卻道“是啊,陶氏自發現易仼一味欺騙,自然不甘坐以待斃,她早就察覺了易仼帶人在魏云的舊居胡搞,這才是引發她動了殺機的直接原因。”
魏云可算是個清白一心的好人,怎乃天不假年,偏是易仼這種渣滓,風生水起左右逢源。
陶氏心里恨極了易仼,察覺他竟帶人在魏云的院子里如此,簡直是玷辱魏云,恨不得把易仼剁碎了。
那日她知道易仼要去幽會,就故意寫了信悄悄叫人給了沈如音,這也算是一石二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