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四點頭咂嘴地說道“可不是么割舌頭這就是泄憤之舉,查他們的仇家就是。唉,你們這京內也不好呆,怎么這么多可怕的兇案跟歹徒弄的我都不敢出門了。”
牧東林呵斥“休要胡說,別耽誤人家辦案子。”
等順天府的人退了,初十四笑道“這下不用擔心這些雜碎再興風作浪了。”
阿椿在旁小聲道“就惹事吧。小心五爺不高興。”
初十四道“為民除害怎么叫惹事呢我看你才是太怕事了。”
牧東林嘆了口氣,竟對楊儀道“讓永安侯見笑了。”
他一臉若無其事的神色,卻分明洞若觀火。
楊儀很佩服牧督軍這份城府。
得知楊登并未被皇帝遷怒,楊儀就不著急進宮了。
想到明日打擂臺的事情,便要回崇文街看看廖小猷。
初十四陪著她出門,楊儀隨口問道“可知道十七是否在巡檢司”
“這倒是沒聽說。也許不在那里。”
“你沒聽說,怎么還知道不在”楊儀覺著這話奇怪。
初十四道“聽說兵部最近有調動,興許正忙著呢。”
楊儀覺著耳畔嗡地一聲響“調動什么調動”
初十四看向楊儀,這才意識到薛放沒跟她說,于是道“我也不清楚,只偶爾聽五哥他們提了一嘴,也不知真假。興許聽錯了。”
雖然他轉的快,但楊儀怎么會不在意立刻叫了一名侍從,讓他去看看薛放在哪里。
初十四見勢不妙,拉住楊儀“永安侯,你別生氣。”
楊儀道“我哪里生氣了”
初十四舔了舔唇“總之事情還沒如何,畢竟兵部的調令都沒下來”
“調令”
初十四拍拍腦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犯這種最低級的錯誤。
楊儀望著他懊惱后悔之態,反而一笑“呵,沒什么,何況事關軍機之事,豈能先張揚的人盡皆知放心,十七的脾氣我是知道的。”
初十四狐疑“是嗎”
楊儀道“當然。”
出門后乘車,吩咐先往巡檢司去。畢竟薛放在這個地方的可能性大點兒。
到了半路,侍衛回來稟告“十七爺并不在那里,不過門房上說,馮將軍也有事找他,想必很快就會回來。”
正好前去守株待兔。
初十四陪著她下了車,卻意外地得知,原來鄂極國的使者也正在此。
畢竟明日是擂臺賽,他是來看索力士的,以保證索力士全須全尾,能夠迎戰。
之前因為鼠疫,巡檢司內清理監牢,把索力士挪在后院看押,這兩日才又送了回牢房。
俞星臣先前正見了那使者,親自同他前去“看望”索力士。
雖然索力士并無逃走之患,而使者也不至于弄出什么花招,但下意識地,俞星臣仍是不敢疏忽。
那使者見了力士,只問他最近如何,是否有人欺負,是否身體不適等等,倒是沒什么別的。
前廳處葛靜則迎著楊儀,百般寒暄。
先前楊儀將廖小猷帶走,葛靜已經把她當成救命恩人,這會兒自然更加的恭敬喜歡。
他自顧自說的高興,門上來報薛放回來了。
初十四立刻要出門。
冷不防楊儀道“十四爺,安靜坐會兒吧。”
初十四望著她清雪似的臉色,眼珠轉動“我、我是想去找俞巡檢。”
忽見廳門口俞星臣走了出來,他聽見自己被提及,莫名轉頭。
楊儀淡淡道“俞巡檢在此,請去吧。”
初十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