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如他之前所料想到的,那么便會異常慘烈。
胥皇后道“那時候,北原跟定北城起了沖突,互有傷亡。那日,我隨皇上去東狩,遇到了伏擊。”
俞星臣竟不知“是薛少將軍”
胥皇后道“對。是他。”她的眉頭皺緊,櫻唇抿的死死的。
薛靖顯然是有備而來,埋伏的極佳,以他百步穿楊的箭法,將皇帝射死,不在話下。
但就在那時候,鑾駕上的胥皇后認出了那道暌違已久卻永遠不能淡忘的身影,她震驚地站起身來
而埋伏的薛靖也看清楚她的臉,少將軍的手一抖
所有的謀劃安排,功虧一簣
皇后說到這里低頭,她伸手捂住了臉。感覺到有冰冷的淚在掌心里蔓延。
俞星臣看著她有些發顫的背影,此一刻,在他面前的才仿佛不是北原的皇后,而只是一個極其痛苦的女人。
“然后呢”他低低地問。
胥皇后道“然后,他想方設法,竟把海納捉了去。”說了這句,她的臉上雖還掛著淚痕,臉色卻又重新冰冷,沒有等俞星臣再問,她道“再后來,有人送了海納的尸首回來。我知道,他是在報復我。”
俞星臣深深吸氣,這真相簡直比他預料中的更加殘忍。
皇后卻轉頭看向他“他要報復,為什么不是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對海納下手就算不是他的骨血,他那樣的人,怎么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她的聲音,幾乎變得嘶吼“那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養出的孩子,我只有海納他憑什么,憑什么”
俞星臣窒息。然后她道“那具尸首,是那孩子嗎”
皇后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他“你在說什么”
俞星臣問“可檢查過了”
皇后擰眉“你”她看著俞星臣,半晌才笑道“你是說,你是說他用了個假的尸首來騙我,那不是海納”
俞星臣道“您或許覺著我是冒犯,但我畢竟曾在巡檢司良久,每一個案子的每一個死者,都要仔細地經由仵作的查驗。”
“你真是”皇后呵了聲“難道還會弄錯薛靖也沒必要這么做”
俞星臣瞇起眼睛“這就是說你沒有細看。”
胥皇后咬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遠遠地,侍衛們不敢靠前。
他們知道皇后身手出眾,而俞星臣雖是個男子,但不過是個文官,絕不是皇后的對手。所以都并不靠前。
但隱隱地,他們似乎聽見皇后的震怒,可又不知為何。
此刻天色已經更亮,雪山峰頂有一半兒浸潤在陽光之中。
“娘娘,接下來該聽我的故事了。”俞星臣反而鎮定下來。
胥皇后吁了口氣,看到那股白色的霧氣在面前散開“哦你的故事又有什么不同。”
俞星臣道“娘娘既然派人去追殺趙大人,那您可猜到,我跟趙大人說的是什么”
胥寶沁聽他問這個,轉頭“我猜到你們說的可能是某個人。但不知具體。”
“娘娘果真聰慧,洞察入微,能人所不能,”俞星臣溫聲道“我確實讓趙大人傳信回去了。也確實是關乎某一個人的。”
胥寶沁一笑“什么人這么重要”
俞星臣道“確切地說,那只是個半大孩子。”
胥寶沁皺眉“孩子”
俞星臣道“他的名字是曉風。”
皇后凝眸看著俞星臣。
俞星臣則望著前方那矗立的雪山,輕聲道“風簾向曉寒成陣,來報東風消息近來遲不是春無信,開晚卻疑花有恨。”
胥皇后的手不由地揪住了領口,藍眸氤氳“曉風,曉風他是、誰”,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