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俞星臣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曉風”
這兩個字出口,胥烈微微坐直,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俞星臣“曉風、真的是”
“我不能確定,只是有一個推測。”俞星臣回答“不過既然少主也見過了曉風,那不知少主作何感想。”
胥烈一陣頭暈,又忙問“我姐姐,知道了此事”
“是。”
“她”胥烈盯著俞星臣,眼角微紅“她怎么樣”
俞星臣的心底又出現早上天不亮,金頂的雪峰,以及雪峰之下、雪地之中那藍眸朦朧的女子。
他道“皇后覺著,海納已死。所以對此不甚相信。”
胥烈呵了聲,搖搖頭。
俞星臣道“如何”
“你沒經歷過,自然不知姐姐是怎么過來的。”胥烈的聲音極低,幸而屋內靜謐非常,“那一段時間,她傷心欲絕,不吃不喝,仿佛也已死去。在經歷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后,她怎會再輕信,海納還活著。”
俞星臣的目光從胥烈面上移開,盯著面前的火盆。
他的雙腳因為靠近了火盆,又開始癢痛起來。而他的手背,也再度發了紅,他只能將衣袖拉起遮住。
“我有一事不解。”俞星臣忍著那股難熬的癢痛“少主本能夠順利回到祖王城,為何竟會在神鹿小城耽擱。”
胥烈回神“哦我已經說過,我為了尋找一處寶藏。”
“是什么寶藏”
“呵,”胥烈抿唇“自然是珍稀之極,我一時好奇罷了。”
俞星臣瞥著他,終于點點頭。
他站起身,向后退開一步,距離那火盆遠了些“少主自安。”
俞星臣轉身欲向外去。
胥烈看著他凜然如竹的背影“既然提起了神鹿小城我也想起一件事。”
俞星臣止步。
胥烈道“永安侯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那日她病中昏迷不醒的,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俞星臣微微蹙眉“哦這個有什么必要告訴我嗎”
胥烈盯著他“監軍自然知道她叫的是誰,但怪就怪在,她還喊了另外一個人。”
俞星臣深深吸氣,回頭。
胥烈似驚奇地“我孤陋寡聞,又好奇,所以想打聽打聽俞監軍,你可知道哪一位是永安侯口中的三爺”
俞星臣的雙手陡然握緊,原本綻裂的凍瘡猛地刺痛,仿佛被刀子割了一下。
胥烈喃喃“總之我覺著,此人是對永安侯而言極重要的畢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除了薛十七,竟然還能想到此人”
話未說完,俞星臣淡淡一笑。
這一笑似了然,又像是無所謂。
他沒搭腔,也沒聽胥烈再說下去,只轉身拂袖出了門。
叫侍從去取了凍瘡膏來,把手背上又涂滿了。
聞著那淡淡的松香氣,俞星臣覺著自己的心也該用什么靈丹妙藥,給涂上一涂。
正想請付逍眾人來議事,門外羅洺匆匆進內,著急道“俞監軍,京內來了欽差。請俞監軍速去接旨。”
俞星臣緩緩起身。
欽差本以為薛放跟楊儀皆都在城中,不料并不見人。
“俞監軍,這”那公公十分疑惑。
俞星臣道“楊院監如今停棺在留縣,先前戰事緩和,薛督軍同永安侯一并前往”
太監“啊”了聲,臉上也露出了難過之色,說道“皇上的旨意,正跟楊院監和永安侯相關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