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過薛放要取十個敵寇的頭,他已經加倍踐約
風起云涌,電光火石,屠竹頓時都想了起來。
他那時候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聽見了姚校尉的遺言后,便陷入了昏迷。
最后陰差陽錯,竟被姚校尉的父親領了回去。
如今才想起來詳細,說完經過,已經是泣不成聲。
薛放也紅了雙眼。
若屠竹不說,他已經不記得在大戰之前的那點小波折了。
他知道前鋒營里沒有孬種,都是好漢,包括那個小校尉。
但卻想不到,姚校尉是真的牢記著他的話,是那樣鐵骨錚錚的人。
薛放把屠竹拉了起來,擦擦他臉上的淚“聽說你是在姚家給找到的他們沒了兒子,但定北軍每個人,都是他們的兒子。你聽懂了嗎”
屠竹含淚道“我知道,我明白。十七爺。我會待他們如親生父母的。”
他決定回夏州去見姚校尉的父母,親口告訴他們姚校尉的“下落”。
破五這日,鄂極國派了使者前來。
依舊是熟人,費揚阿。
先前費揚阿在凍土大戰之時回國,他顯然混的不錯,因為在那種情形下,若他差一些的話,這會兒早不能露頭了。
果真,費揚阿見了薛放,滿臉的久別重逢的喜悅,張手便想要來抱薛放,說道“十七,薛督軍,分別了這些日子,我好生想念。”
薛放嫌棄地用拐杖把費揚阿推開,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國內的事情如何了”
費揚阿哈哈笑了幾聲,道“若不弄死那些無恥之徒,我豈會有臉再來見你”
薛放道“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那你這次來是想做什么上回你們趁機還想把丹崖啟云弄回去,這筆賬還沒好好算算呢。”
費揚阿笑容一僵,忙道“十七,那個不是我的主意,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混蛋都已經被我除掉了。他們罪有應得這件事咱們也該揭過了。”
薛放冷笑道“要是我們沒提防妥當,給你們奪了去,這會兒你會說這話嗎只怕還死咬著丹崖啟云不肯還回來吧。”
“不不不,那是我許給你們的,怎么會出爾反爾都是那些混蛋們昏了頭”
薛放見他一味地否認撇清,便道“哼,那你便說說,你這次來是想做什么”
費揚阿道“凍土”
薛放不言語,只瞥著他。
這兩國之間,也如同做買賣,可以“討價還價”的。
費揚阿本來還想“漫天要價”,等薛放“就地還錢”,不料看到他凌厲的眼神,費揚阿想起凍土的慘烈,忙嘿嘿了幾聲“既然是你們奪回來的,我們自然不敢再、再要”
薛放似笑非笑,看似漫不經心地“老費,咱們是老交情了,我才跟你說實話,你們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們要的就不止是凍土重鎮了。”
費揚阿道“是是是。”凍土重鎮如不是大周出手,那自然是落在北原手中了。
何況見識了定北軍之強悍,費揚阿可不敢招惹這個煞星。
便小心翼翼地問“聽說北原的烈親王也在這里”
薛放道“啊,怎么,你想跟他交際交際”
費揚阿確有此意。
而他之所以快馬加鞭趕來,也正是因為聽說了北原要議和的事。
既然要議和,哪里缺得了鄂極國,而且還得趁熱打鐵。
畢竟,如果北原跟大周議定了,把鄂極國撇除在外,那下一步北原若想侵吞鄂極國,那該怎么辦又或者北原跟大周聯手,那就
如今胥烈在定北城,這自然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薛放有點頭疼。
打仗他擅長,但這些后續談判的事情,他實在懶得操心。
之前他不由分說為俞星臣下了逐客令,讓俞星臣快點滾回京內。
幸而俞監軍并沒有“乖乖聽從”,依舊還在。
初八日,京城內送來了一道新鮮的旨意傳永安侯楊儀、定北軍監軍俞星臣即日回京覆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