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付逍在的時候,團練營里的幾個青年因得了付逍叮囑,隔三岔五就來探望屏娘,見她要往北境,急忙勸阻,畢竟此一去千里迢迢,路上多少兇險。
而在崇文街那里,瑤兒之前負責照看廖小猷,總算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可是自從羅洺等人離開后,廖小猷越發地坐立不住,直到楊登的死訊傳來一日,竟趁著瑤兒等不留意,偷偷地跑了出去,自己趕往北境去了。
瑤兒氣的哭了幾天,倒不是她不愿意他去,只擔心他的傷勢還沒有養好,這么一路顛簸,能有什么好,何況路上興許還有其他兇險。
先前她精心照看廖小猷,心里越發喜歡上這個憨憨的大個子,如今見他竟不聽自己的話,擅自去冒險,瑤兒傷心的無法形容,且又擔心不已。
恰好當時楊佑持要賣崇文街的房子,請瑤兒等搬去永安侯府。
瑤兒無精打采,直到楊佑持無意中透露了屏娘要去北境的事。
原來楊佑持自然也常去南外城探看屏娘,自然知道了此事。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瑤兒眼前一亮打聽到屏娘住在哪里,便尋了去。
兩個女子一通商議,瑤兒又打聽到扈遠侯府也將派人去往北境,當下便去相求同行。
薛搵一聽,瑤兒是楊儀的人,屏娘是付逍的妻子,這還用說
因此這一伙人才結伴前來。
此刻曉風跟付逍已經跟屏娘見了面兒,興高采烈。艾靜綸那邊兒也見到了艾崇志,艾崇志高高地舉起手要給兒子一個耳光做教訓,但看著艾靜綸昔日稚嫩的臉龐,如今卻多了幾分眉眼銳利,又有數道傷痕,他心中又是欣慰,又且酸楚心疼。
只有瑤兒東張西望,因找不到廖小猷,心里惶恐。
薛放到了外頭,看這般熱鬧,也覺喜歡,又安慰瑤兒道“你放心,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派人把他找回來給你。”
瑤兒紅了臉“十七爺我只是擔心他有事,怕辜負了儀姑娘一片辛苦。我、我們也是快到的時候才知道皇上有旨意傳了儀姑娘回去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薛放笑道“不要緊,隨你的心就是了,楊儀又不會怪你。她巴不得你歡歡喜喜的呢。豈不見小甘跟小連的情形再說,小猷那個傻子看著也不像是個有人要的,你要不嫌棄撿了去,我卻也放心。我還要謝謝你呢。”
瑤兒的臉通紅,捂著臉道“十七爺”她雖然害羞,依舊道“其實、其實小猷、是個英雄來的。”
薛放當然知道,不過是看著這丫頭抹不開臉,所以故意那么說就是了。哈哈一笑走開了。
于是薛放寫信給牧東林,叫他趕緊把小猷送回來,不料初十四對他說道“五哥早看上那個廖小猷了,好不容易把他弄了去,輕易怎么會放回來我看你趁早叫這姑娘也去西北。”
薛放吃驚地看著他道“我看你們真是貪心沒夠,一個兩個的都跟拐子一般,弄走了小猷不夠,還要再弄走一個伶俐丫頭還想要誰啊定北城這些人任憑你們挑行不行”
初十四笑道“你要真給挑,五哥可不會客氣。”
薛放嗤之以鼻“別在這里白日發夢,那我也得給才行。”
初十四斂了笑,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起身你知道儀兒在哪里”
薛放道“不知道,所以我打算去問一個人。”
“誰”初十四好奇。
薛放正要回答,小林自外進來稟告道“十七爺,威遠的穆將軍到了,不過宣王殿下先前把陸都尉帶了去。”
薛放皺皺眉,邁步向外。
宣王殿下被安置在兵備司,薛放趕到的時候,正見兩個王爺的親隨,把陸岳的手臂剪住,大有不利之勢。
薛放心頭一沉,箭步上前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