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琴師應該是剛剛出關,還不知道玲瓏的死訊,原身和她老板又同時葬身火海,無法通知她這一消息。
她甚至不知道玲瓏收了一個徒弟。
“夫人,您聽、外邊好像還有廝殺聲,就是離得遠聽不真切。”護衛賈把椅子搬到窗下,站到椅子上,想把耳朵伸出窗外。
可惜他耳朵沒兔子長,伸不出去,頭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會亂,陸盟主的死只是個信號,好像摔杯為號,無論今晚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婉兒有西門無恨和四大護法保護,白牡丹有她們久霜國的高手保護,程飛和杜離只要聽我的別出房間就不會有事。
陸有康在密室關著,以他目前的情況,陸家人不會把他放出來。
我們四個在地牢,也算安全,所以我并不擔心陸家、乃至元城亂起來。
只要搞事情的人別進地牢
“哈哈哈哈,姓安的,做階下囚的滋味如何啊”
有些人不抗念叨,不想他出現,他偏要出現。
“陳凌渡,你得意什么我們進的是陸家地牢,又不是你飛云門的地牢,哦對對對,飛云門那么小的地方,有地方建地牢嗎”
“有啊,只是建完地牢,就沒地方睡覺了,所以飛云門的人沒地方可待,只能四處亂逛嘍”
護衛賈、辛一唱一和,把陳凌渡氣得臉紅脖子粗,飛云門是江湖上的小透明,平時肯定沒少受氣。
一朝出名,本以為就此可以揚眉吐氣了,卻被護衛賈他們陰陽怪氣地嘲諷,火氣能壓住才怪了。
不過是他嘴欠在先,我們沒必要讓著他,他來也是不懷好意,又不打算做朋友,沒必要忍他。
“你個來路不明的江湖庸醫把仙丹交出來,本公子就給你們留個全尸。”
“輸給別人的東西,又觍著臉往回要,果然小家子氣。”
“賈哥你這話太過分了,你覺得是根草,在人家眼里可是寶啊,你不能因為他沒見識就歧視人家。”
“你們狗叫什么你家主人還沒開口,狗仗人勢的東西倒先叫上了。”
“好狗護主,我們當時要叫,免得有瘋狗咬著我家主人。”
“汪汪主人小心、瘋狗發瘋了”
“你要這個”我從懷中取出仙丹,沖陳凌渡笑道。
他周身釋放的都是殺氣,他已動了殺機,不管我交不交出仙丹,他都會殺了我們。
“還給我”陳凌渡盯著仙丹的眼神寫著明晃晃的貪婪。
我把仙丹扔給他,護衛賈、辛不明白我為什么要把仙丹還給他,還這么痛快。
他們倆已經做好和對方拼命的準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投給他們一個眼神,兩人立刻熄火。
陳凌渡拿到仙丹,獰笑一聲,對身后的幾名手下道“把他們亂箭射死”
“等等”另一道聲音急促喊道。
陳凌渡驚了一跳,轉頭去看,發現來人是歐勇,不是陸家人,他神情松緩下來。
“歐公子想救他們”
“不,容我先問清楚一件事,我問完就走,絕不耽誤少門主的事。”歐勇對陳凌渡倒是客氣。
陳家是江湖新寵,看來神兵行也不想得罪他。
“呸,你什么東西我家夫人又不是給你答疑解惑的恩師,憑什么回答你的問題”護衛賈本來就因為我把仙丹還給陳凌渡而生起了悶氣,現在又來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他的火就憋不住了。
“我看你們是不清楚目前的形勢,陸家已經認定她是殺害陸盟主的兇手,到了明天整個武林都會知道這件事,陸盟主在江湖上是何等地位,你們不會不清楚,到時即便陸家不追究,你們也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歐勇用篤定地語氣說道,隨即他露出一抹嘲諷地淺笑,像看戲似的,盯著我看。
我輕輕嘆氣,抬手制止護衛賈、辛苦想罵回去的動作,他們倆插著腰,明顯是準備罵街了。
罵人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解氣啊,解氣的事情,我自己必須參與,不能光聽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