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追光而生的向陽花,也有在陰暗角落扎堆兒的狗尿苔。”我嘆息完又發出感慨,只是我的感悟讓門外的兩個人不太高興。
歐勇一點也不想裝了,眼中兇光畢露,他原本坐在兩人抬的椅子上,被我的話激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醫學奇跡啊,歐公子的斷腿痊愈了看來我真是神醫,話療就能治病。”
“少逞口舌之快,任你巧舌如簧,你也逃不出陸家地牢,這會兒陸家人沒功夫顧及你們,我勸你乖乖配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
陳凌渡此時讓到一旁,騰出空間給歐勇。
地牢能有多大地方,他們兩波人全站門口根不下。
歐勇還抬著把扶手椅過來,他這椅子一放,連他的手下都沒地方站了。
“你說,我聽聽你想問什么。”
“柳煙煙是你什么人”
“認識、不熟。”
“不可能你最好說實話,我說了,今晚沒人會注意到地牢里發生的事,想死得痛快點,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關我什么事”
“柳煙煙明明對你另眼相看,你說你們不熟”歐勇失去耐心,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瓷瓶。
瓷瓶里全是活物,體積很小,像是螞蟻。
“少門主,在殺他們之前,你不介意我先讓他們吃點苦頭吧”歐勇拿著瓷瓶,先征求陳凌渡的意見。
“歐公子請便。”陳凌渡樂得看我的遭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歐勇則邊將瓷瓶的塞子打開,邊給我們科普瓶里的東西。
反派都是這么死的,很怕別人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技能。
他放出的東西是一種毒蟻,純純人工培育,自然界里沒這個品種。
他喋喋不休地科普,可實際上我早就知道這種毒蟻的存在,也知道它的特性是什么。
玲瓏師傅拿著實物給原身講解,講得那是透透的,比歐勇科普的還詳細。
護衛賈、辛急得要錘鐵欄,他們跟我們隔著一道鐵欄,沒辦法過來我們這邊。
歐勇沒打算往他們那間牢房里放螞蟻,螞蟻就一小堆,分散了效果不佳。
他像拿寶貝似的,把瓷瓶輕輕放到地上。
“歐公子,這東西你控制得住嗎”陳凌渡略有些不安地問。
“當”歐勇的話沒說完,本該朝著牢房里跑的毒蟻突然調轉方向,爬上了歐勇的鞋子。
順著他的鞋子向上,鉆進鞋里,爬進褲筒。
歐勇大驚失色,臉色瞬間煞白,跺腳拍打,想弄掉爬了滿身的毒蟻。
他的手下見狀連忙上前幫他拍打,他一邊叫一邊躲。
剛剛他自己科普的,這毒蟻千萬不能拍,拍死了會有毒液溢出,瞬間腐蝕衣褲,毒液沾到皮膚上即會中毒。
可人的下意識、本能反應豈是理智能控制的,他自己拍打完了想起這茬來,剛停手他的手下又上來拍。
歐勇的臉色由白轉綠,肉眼可見的綠,從頭到腳的綠。
他脫了鞋襪抓螞蟻,腳丫子已經腫得不行了,又腫又綠,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腫得跟綠巨人似的,衣服褲子全都撐破了。
陳凌渡著實被嚇到了,看得出他想逃,但歐勇是后來的,他堵著出去的路,現在他個頭變大、身體變寬,更把去路堵個嚴實。
陳凌渡的手下護著他,他則看向牢房里的我,咬牙恨恨道“先把她給我亂箭射死,這妖女邪門兒得很”
他的人摘下背后的短弓,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就算我們躲到窗戶底下去,也會被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