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臨走前,留給他一盒鹵雞爪,叫他隨意使用。
月南香和他在一個屋,我也囑咐她,有事就大聲叫,他們倆在哪我都能知道。
因為我給他們倆體內也注入了我的「氣」,只不過這「氣」是當定位用的。
不是攻擊型「氣」,是我的生命能量,我自己找自己的「氣息」,就跟衛星定位一樣。
月南香重重點頭,一臉堅定,向我保證,她會護好傻姐夫。
這個輩分從她退化加速起就一直亂著,她開始叫云舟哥哥,后來柳煙煙順水推舟,沒說我是她徒弟,說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在月南香此時的記憶里,她剛入門一年,還是個初學武功的孩子。
柳煙煙告訴她,她失憶了,她不是孩子,多年前師父出門云游,臨走前交待過,可能幾十年都不回來。
她們二人相依為命五載有余,后來柳煙煙為追求武學發展拜入瑤月臺,而她學習經商開了酒樓。
也許是得罪了人,這次武林大會期間有人給她下毒,讓她不斷變小。
幸虧有我,也就是柳煙煙的妹妹,出面為她解毒,她才保住性命。
柳煙煙跟她說,如果師姐不在了,她就跟著安琪,安琪去哪她去哪。
這些話月南香雖說能聽懂,但她的理智和情感脫了節,她相信柳煙煙沒騙她,她原來不是小孩,可她沒有作為大人的記憶,那些豐富的閱歷,坎坷的經歷,她一點印象沒有。
她的心境、身體仍是孩子,只是她信任柳煙煙,連帶著也信任我。
她從柳煙煙這邊倫,管我叫姐,她將自己放到小師妹的位置,那么云舟就從哥哥變成了姐夫。
我沒打算糾正她,她還小,強行縷清楚關系,她就算能明白、能記住,也會感到別扭。
今后我若一路叫她師叔,也不利于她低調生活。
柳煙煙希望月南香此后余生平安平淡,不再起波瀾。
這正是我的未來目標,我認下月南香這個妹妹,讓她以這個身份生活下去。
為此我連名字都替她改好了,月姓過于特別,今后她得改姓安,更名笑笑。
她喜歡新名字,我們說好離開元城,就啟動新名字,徹底告別過去,重新開始。
帝君那邊已經按我要求的準備好手術室,藍彩蝶躺在特制的手術臺上,服過藥的她睡得深沉。
帝君正如尹寒星所說,守在門外一步不離。
藍彩蝶的開顱手術原本就需要很長時間,卸人腦瓜骨的事,我頭回干。
昨天翻了些仵作用的書籍,今天才敢下手。
我在藍彩蝶腦內取出一個東西,放到蒸煮過的干凈托盤里。
看材質似乎是金屬,但這個年代人又不會頭腦中槍、把子彈留在里邊。
我特意讓帝君提前給她喝藥,在她沉睡的時候再用異能制造麻醉效果。
因為我不知道她大腦的防御系統是怎么運行的,如果我使用異能的時候,她給我來個定身,今天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取出東西便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工作是愈合。
頭骨按回去,頭皮蓋回去,細致的工作、認真地完成。
時間確實是越拖越長,為她治療刀口的時候我也是放慢速度,一點點
來。
慢到我有時間去清洗金屬物,研究它是個啥。
它形狀好像一粒膠囊,表面卻不如膠囊光滑,有許多突出的小金屬點。
「芯片」我小聲咕噥。
藍彩蝶的母親是「外星人」,若不是提前聽說過這件事,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腦袋里怎么會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但她的話若是真的,那她的母親絕不是普通的穿越者。
沒準是個帶著全套裝備過來的科學家。
不,那就不能叫穿越者了,應該叫時空旅行者。
可她母親這技術明顯不咋成熟,異能是激發出來了,人也不正常了。
我先治她腦子內的損傷,止血、除血塊淤血。
我們進「手術室」后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城內便亂起來。
有人來向帝君匯報,提到「劫獄」二字。
帝君只是安排人去處理,他仍守在門外。
他外表淡定,內里卻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