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女人躡手躡腳,走到三樓的貴賓房門前。
自從穿來這個世界,我練習異能的時間比練武的時間長。
用我原來的能力,總是更得心應手些。
于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用眼睛看那些「能量團」,閉上眼睛也能感知到。
它們移動、靜止,我都能感知到。
女人自進門,我便鎖定她的能量團,跟著她移動。
她在廚房坐了一柱香的時間,等小二回屋睡下,她才偷偷溜出來。
但她只是在三樓站了一會兒,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之后她回到廚房,躺下睡覺,沒再起來過。
第二天清早,老板娘得知廚房睡了個人把小二臭罵一頓。
女人用錢平息了她的怒火,現在我們這邊的大猹不在,有些事我得自己去打聽。
屋頂上的人沒離開,我想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借下樓買飯的機會,短暫地接觸了女人一下。
光看生命能量,看不出人的美丑,真見到女人,連我都呼吸一窒。
難怪從早上起,客棧內的男人們便躁動起來,他們的生命能量似有火燒。
女人的容貌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但她媚力無限,輕飄飄看人一眼,都讓人呼吸不暢。
我端著四人的雜糧粥小咸菜與她擦肩而過,我沒打算跟她交談,她卻主動叫住我,淺淺一笑,這一笑能把人的魂兒笑飛。
「姐姐,這位姐姐能否幫小妹一個忙」
我私以為世上不存在天然的「狐貍精」,修習媚術的都是后天努力型人才。
我停頓兩秒,思索著普通農婦該有的反應,想扯出一個老實純樸的笑,可惜沒成功。
「說。」笑容失敗,我破罐子破摔,平時啥樣就啥樣。
「小妹身患怪病,看過許多大夫,可這病反而越治越重了,姐姐能否醫好我」
「不能,我只會母豬的產后護理。」我掃她兩眼,把她從頭看到腳。
「姐姐真會說笑,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診金隨便您開。」
「治不好。」我端著食物繼續往樓上走,女人在我身后掩口嬌笑,甩甩噴香的絲帕,轉身往廚房去了。
我想見她,想探探她的身體情況,看她武功如此,沒想到她會主動和我搭話。
她好像知道我是誰,我「神醫」的名號在元城響得跟炸雷似的,有的人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
我把飯端回房間,三天來早上去買飯的人一直是張總管,他很納悶為什么今天我要下樓買飯。
我悄聲向他解釋,客棧來了身份可疑的人,我想去看一眼。
「發現什么沒有」他待我進門,便伸手來接我手中的托盤。
月南香關上房門,我們四個在飯桌前坐定,我感知了一下,確認周圍沒人,才回答道
「摘星撈月樓的人。」
張總
管在群芳閣見多識廣,他對這個組織應該不陌生。
摘星撈月樓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也幫人偷東西、綁人、尋人尋物。
別的殺人都是喬裝成各種人物執行任務,他們組織的殺手沒這個必要,因為他們有八十歲的老太太殺手、也有八歲的兒童殺手。
殘疾殺手、大肚子孕婦殺手,全都貨真價實,不需要化妝假扮。
凡殺手組織,老大總要有點控制手下的手段。
摘星撈月樓的老大,與別人有所不同,他不用毒、不用蠱,更不用殺手的軟肋拿捏他們,他的控制手段是在殺手體內植入一個小金屬塊。
這東西嚴格來說,應該是隕石、成份里有未知金屬。
它植入人體后,平時啥影響沒有,可一旦老大使用他手中的母石,這些植入人體的小石頭便會在他們體內興風作浪。
體驗過的人都說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