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總管不必擔心,我們這一群會武功的,保不住你們倆個不會武功的,那我們也太弱了,那樣的話,就算沒你們拖累,我們也贏不了人家。”
西門無恨聞言跟著點頭道“安總管對我們一家要有信心。”
他這一家,指的是他、我和云舟。
云舟連忙指指我,道“夫人,厲害”
隨即又指向西門無恨“哥哥,厲害”
最后指著他自己說“云舟,厲害”
西門無恨一改往日冷酷形象,抱住云舟,輕撫他頭頂,笑道“妹夫乖,不枉為兄教了你這么多遍,總算記住了。”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西門無恨這幾天確實在教云舟說話,但他教的內容,只要腦子正常的人就不會想學。
像什么哥哥威武霸氣,武功天下第一;還有哥哥武功蓋世無雙,江湖第一狠人
他自己說的時候完全不尷尬,好在云舟記不住那么多詞,只記住了哥哥兩個字。
西門無恨一臉欣慰道“妹夫他會叫哥哥了。”
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一塊,實在很難看出他們之間的親子關系。
因為都太帥了,也不會覺得辣眼睛,只是西門無恨老父親般的表情和云舟偷摸在他肩膀上啃雞爪的畫面有點搞笑。
張總管更擔心了,他看看我又看看西門無恨,欲言又止。
月南香現在抓緊一切時間練功,別的事她一概不關心。
我和云舟在客棧房間失蹤的事刺激到她了,她當時急得不行,又沒有能力做什么。
這是張總管后來告訴我的,月南香見到西門無恨拆客棧,她悟了,她也要擁有那種實力。
張總管看她那么努力,也想陪著她,可惜他的身體不允許,第一次練功就扭傷了腰。
這幾天趕路明顯吃不消,是月南香的暗衛抬著他走到玉蘭市來的。
決定好進玉蘭市,我們也不能全進去,我把南九等人留在市外,帶著月八跟我們一起進城。
她走在我前頭,比我們早進城半天,我們五人不用偽裝,大搖大擺地走進城。
玉蘭市依山而建,主城區在山上,不過山下也算城區范圍,房屋按環型排列,街道也是一個個圓環,大環套小環,房屋建在環與環中間的區域。
每隔一段距離,房與房中間會留出一條寬敞的道路,可供四輛馬車并排行走。
更外圍是農田、菜畦,我們等到太陽快落山了才進城,路上有不少收工回家的農民。
山下全是農民家的小院,沒有客棧和飯館,要投宿必須去山上。
站在山下就能看到半山腰上飄揚的招牌,走上去用不了多少時間。
整座山的街道都是用青石板鋪就,坡度人為調整過,沒有陡坡,所有臺階都很低,老人小孩可以輕松邁上去。
成年人一步可以跨上幾個臺階,還有專為運送重物設置的滑道車,東西可以從山下被拽到山上去。
和纜車差不多的原理,也有專門的抬轎人,花點錢雇他們把自己背上山、抬上山都行。
本地居民早就習慣這種生活環境了,沒人會花錢坐轎子,除非有急事或生病需要轉移的病人。
我們不急著投宿,邊走邊欣賞這里的風土民情。
這個點正是市井煙火氣最濃的時間,家家戶戶開始燒鍋做飯,在外玩耍的孩子被家長叫回去,一些夜間生意,紛紛掛上燈籠準備營業。
我們先到路邊的餛飩攤吃飯,順便向老板打聽下到哪里投宿。
老板看我們連老帶小的,明顯是一家子出門游玩,便推薦了老板厚道、店里干凈,價格實惠的客棧。
“我們不差錢,您就說這城里哪家店最貴吧,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我等老板介紹說,遞上一枚銀錠,擠出一絲和善的笑容。
老板手一哆嗦,差點把銀錠扔出去。
我扶住他的手,叫他把銀錠收好。
“那、那那,最貴的嘛是上面那家”他把銀錠哆哆嗦嗦地揣進破舊的圍裙兜里,指著山上的一家客棧說道。
在山下的時候,打眼一掃,大概能瞧見四、五家客棧的招牌。
他指的這家,招牌不是最大的,卻是唯一鑲了金邊的。
店家可能像營造出一種低調的奢華感。
我們吃過晚飯,慢慢溜達到那家客棧門前。
“鳳棲客棧。”我念出招牌上的字,率先邁步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