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順藤摸瓜,認真推理,一個個特別投入,就差拿小本子寫寫畫畫了。我知道元兇是誰,用不著搜集證據加推理,之所以積極參與調查,只是想讓那人放松對我的警惕。
我明著幫長老們調查兇手,暗地里卻派人監視兇手。
長老們已經推到,婢女和情郎周周相會,竟無一人發現,著實可疑。
負責管理各處的頭頭都來瞻仰過遺容了,沒人認出婢女來,他們很肯定地說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魔教社區很大,大部分人比較宅,因為實在沒什么娛樂活動,又沒影院可去、沒商店可逛。
許多人都是上班、回家,回家、上班,這院的人不認識那院的人。
婢女自打加入魔教,便在軒轅無目的居所工作,從最初的灑掃仆役開始做起。
教中沒見過她、不認識她的人太多了。
長老們按這條線推,想知道她和情郎是通過什么渠道認識、并好上的。
一個宅在南頭、一個宅在北頭的兩個人基本沒有相識的可能。
接近婢女的人,必須有合理的身份,可以借職務之便,與她多次接觸、漸生情愫。
他們在上位講,我拿個小本子在下邊記,當然不是記追殺線索,是記我們未來的種田計劃。
六個暗衛的任務完成,眾長老已經沒什么問的了,我就把人領回毒堂,之前說好的懲罰得兌現。
他們雖是軒轅無目的暗衛,但鑒于他還病著,不能說不能動的,沒辦法親自執行。
我派人去問過,他是點了頭的,也就是說他同意由我代他懲罰這六個人。
魔獄毒堂的倉庫里有存貨,我親自去取出六顆來,在路上便悄悄解去其中的大部分毒素。
我特意叫人騰出空屋,把他們六人關進去,兩人一間,條件比大牢強點。
六人毫不猶豫地服下藥丸,進各自的屋里等著受罰去了。
毒堂的下人將門從外面鎖住,門上只留兩個小口,一個送飯、一個收馬桶用。
魔獄的毒素雖然被我解了,但基本藥性還在,它現在的作用,基本相當于雞血。
六名暗衛服下后,只晚上能睡個五、六小時的覺,其它時間沒有靜下來、閑著的時候。
其實原理跟喝嗨了差不多,然而他們多年來被訓練成少言寡言的人,被罰就要忍。
結果是關他們的屋子里總是傳出響動,卻沒有人聲。
咚、當、噠噠噠
各種聲音不斷,就是沒有人聲,毒堂的下人們不知道實情,私下里傳來傳去,最后傳出我把暗衛的啞穴封住才喂的毒。
婉兒和小嬌從不同的渠道聽說這事,跑過來跟我說,我聽了也覺得自己手段毒辣。
不過最害怕的人是郎江,下人們給他送飯時特意提起這件事,說我肯定留著他最后才收拾,到時候指不定總結出多少種折磨人的經驗。
郎江天天活在焦慮當,一宿宿睡不著覺,他的房間跟暗衛們對著,中間隔著塊空地,暗衛在屋里上躥下跳的,有時候動靜大了,他那邊也能聽到。
他哪知道暗衛是打了雞血,在屋里練武呢,一會兒蹬著墻倒掛在房梁上,一會兒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弄得那木頭床吱吱響。
他如同被蒙上眼睛的人,看不見暗衛房間的情況,所以產生了未知的恐懼。
連日的失眠焦慮,加之聽說軒轅無目中風偏癱的消息,他原本的忠心,近兩天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