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四個人,一人一句,問題成串拋過來。
我不想理她們,想趁受刑前好好打坐,提升異能實力。
但我低估了她們想要聊天的值,即便我不回話,她們四個也能和我「聊」起來。
「你知道玄公子大婚的消息嗎怎么樣有沒有新進展」
「今天不是要去客棧接準新娘嗎你去湊熱鬧沒有」
「玄公子這婚我
看結不成,你們曉得的,他身上有詛咒」
「別胡說,他只是運氣不好,沒遇上對的人。」
「你們別不信,隔壁的姐妹,你知道熙氏的玄公子吧」
她們聊八卦,還不忘叫著我,我淡淡嗯了一聲,她們說得更起勁兒了。
「玄公子出生時,就被他親娘詛咒,他親娘自殺,用自己的鮮血寫下咒文,把尚在襁褓里的玄公子放在陣法中央。」
這事我倒頭回聽說,不由得睜開眼睛,認真細聽起來。
隔壁吃瓜課代表說,云舟的親娘比較戀愛腦,當然戀愛腦這個詞是我給替換的,大概意思相同。
當年非要嫁給云舟的父親,不顧家里人反對,從遙遠的地方跑到太陽城,自奔為眷。
她甘愿做妾,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可婚后的生活卻不如她所想的那樣,相愛的人只有彼此,從此他們中間再插不進其他人。
云舟的父親原本就有正妻,雖然夫妻感情淡漠,但妻子娘家的勢力大,不可輕易休妻另娶。
云舟的母親過門后,只過了不到一年的好日子,在她懷孕期間,云父又抬了兩房姨娘進門。
在她即將生產時,那兩房姨娘也傳出遇喜的消息,且大夫說了,她們懷的都是男孩。
云舟母親的戀愛美夢醒了,她以為的唯一,變成了之一。
精神遭受嚴重打擊,生下云舟后,人就不太正常了。
這個世界也沒有產后抑郁一說,反正沒人關心她為什么瘋的,只覺得她太脆弱,一點風波都經不起,嫁進豪門做妾,就該想到往后余生都要爭寵過活。
云舟百日宴那天,他母親將他鎖在屋里,擺下法術秘陣,用自己的鮮血寫下咒文,詛咒云舟一生無妻無子,孤獨終老,不為熙氏一族開枝散葉,且一生命運多舛,過不上好日子。
丫鬟在屋外聽得真切,卻無人敢上前阻攔,云舟母親的瘋病不是一天兩天了,發病時打人罵人,下手是沒輕重的。
他們只得喊來云舟的父親,或許是她平日里鬧懂了,云父沒當回事,托了些功夫才去,等他父親到場,咒術已經完成。
云舟母親也因失血過多而亡,好在云舟表面看著沒什么問題。
為這事云舟的父親一直不喜歡他,對他總有幾分厭惡,可能看到他就會聯想到那個不祥的女人,父子倆平時極少見面。
「你咋知道這事你親眼瞧見了你是那個報信的丫鬟怎么著」
「唉你說對了,那個報信的丫鬟」
「鬼扯」
「是我娘。」
「真的啊」
「那還有假我娘親口告訴我的,她因為沒看住玄公子的娘,熙府被趕出來,是我爹收留了她,這話她從不對旁人提,只在快走的那兩年,時常對我說起。」
「難道玄公子三番兩次成不了親,真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