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抖了抖自己的外套,故意在樊鐸勻肩上撞了下,才走出去。心里卻道,樊鐸勻的眼光還算不錯,這女同志倒是有點心腸,還知道追過來看看,他最近在王元莉身上可沒少花錢,他出了事,她倒人影都不見一個,想到這里,蔣帆心里都梗得慌。
郭景泰狠狠地“呸”了一聲,“媽`的,就是個小人,臭蟲”
等兩個人在保衛科簽了字出來,樊鐸勻對郭景泰道“這次,蔣帆插了一腳,謝微蘭的事,回頭在京里瞞不住,你要是牽扯進去,心里要提前做好準備。”
郭景泰沒吱聲,一路都沒開腔,等快到二樓,樊鐸勻就聽郭景泰開口道“和我沒有關系,”說著又自嘲道“我不過是稍微有點興趣,又不是情根深種,不至于為她做到那地步。”
他本來以為自己看上謝微蘭,大概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了,可是忽然覺得,沈同志那樣的姑娘也很可愛。
誰不希望,自己有事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伴侶
樊鐸勻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又沒有開口問,畢竟口頭的承諾沒有什么用。
“你要是真這么想,我表示慶幸。”
郭景泰抬頭望著樊鐸勻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來,勾搭著樊鐸勻的背道“走,去你房間抽根煙。”他和一位同事住在一個房間里,平時煙癮犯了,就跑到樊鐸勻那兒去來一根。
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好笑地對樊鐸勻道“之前都是看你的戲,這后面幾天倒讓你看了我的戲。”又問道“你海南那邊怎么想的,這馬上就要各回各家了。”
樊鐸勻沉默了一會,道“海南這邊,至少還得兩年,我答應了華南工業局的領導。”
郭景泰點點頭,“也行,兩年也不是很久,小沈同志現在心思還在機器上,等得及。”
這邊沈愛立回到房間以后,就和余鐘琪道“明天六點就得集合呢,還是早點洗洗搞睡覺吧”
余鐘琪還有點不放心,“愛立,你說他們認識,為什么還打得那么兇啊”
這個問題,沈愛立也回答不了,只是道“也可能是氣場不合”
余鐘琪忽然想起來,對愛立道“今天樊鐸勻來找你,問你有沒有回來,然后就遇到了蔣帆,兩個人不知怎么說著說著,又扯到了謝微蘭,又是反`動派,我現在想起來,這說的不會是你吧”
沈愛立點頭,“王元莉和蔣帆最近走得近,估計又嚼了什么舌根子。”她現在都覺得小姨說得真對,王元莉現在就像一塊撕不下來的狗皮膏藥一樣,時不時碰到,還讓人惡心一回。
余鐘琪嘟囔道“這幾年一直打擊黑分子,怎么不給她也按一個名頭呢,這樣,她說的話,誰還信啊”
沈愛立好笑道“黑分子也得是有證據的,你以為想按就按啊那還不得亂套了。”
余鐘琪卻不這樣認為,她覺得王元莉搞不好真做了什么事也說不準,畢竟這位可不是什么看得見人好的。她現在對王元莉的認知一再突破底線,如果說她不清楚謝微蘭剽竊是為什么,卻很清楚王元莉就是完全見不得人好,或者說,是見不得人比她好
第二天樊鐸勻就發現,小沈同志好像故意躲著他,明明先前說好他們幾個組成個參觀小分隊的,沒想到她拉著余鐘琪和青市機械廠的幾位同志組隊了。
從早上到晚上,他只要一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是和人聊天,就是閉目養神,一副莫打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