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吳清輝砸懵了,望著文大山,又轉頭看向了蘇知微,就見蘇知微臉色通紅,雙眼含淚地朝他道“輝哥,他嘴里噴糞他是誰我是誰我蘇知微怎么會看上這種腳上沾泥的野人”
這話,吳清輝相信,畢竟當初知微的眼光可高了,連他都看不上,他這還是人家親表姐幫著說好話,把知微說意動了,要說知微和鐸勻有點瓜葛,他還信。
說知微和文大山任誰說到他跟前來,他都不會相信
立即朝文大山道“大山,你是不是腦子癔癥了,知微現在是我對象你不要亂說,不然我可不饒你”
文大山本來就氣得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和人干一架,此時見吳清輝還不分好賴,立即就將腳邊的背簍朝他砸過去,喊了一聲,“干你狗日的”就沖了過去。
吳清輝卻是一點不怕,他本來就是農家子出身,自幼也是在田頭地里幫著干活的,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氣,兩個人立即就纏打在一塊來了。
蘇知微慌亂得什么似的,想喊人幫忙,意外地看到了已經走過小溪,站在村口路邊的樊鐸勻,冷眼朝這邊看著,并沒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蘇知微心里立時就啞火了,也不敢喊他來幫忙,轉身朝吳清輝喊道“輝哥,算了算了,你別和這種野蠻人計較,不值當,打幾下給個教訓就成了。回頭鬧狠了,沒得讓我擔心你”
文大山卻仍是纏著吳清輝不放,吳清輝腳下一個踉蹌,倆個人就勢倒在了小溪里,二月初的海南,溪水也有些冷意,文大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卻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樣。
松開了吳清輝,望著蘇知微道“蘇知微,你欺人太甚,你但凡在我文大山看不見的地方,勾搭男人,我也不會跑上前去揭你的底,給你沒臉”
文大山知道蘇知微這是瞧不起他,壓根不把他當男人看
蘇知微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就見文大山平靜地朝吳清輝道“我沒說假話,你不信就算了。這頂帽子你愿意戴就戴,”說到這里,忽然咧開嘴笑道“這婆娘細皮嫩肉的,果然是城里嬌嬌小姐,滋味美著呢”
吳清輝一拳頭朝文大山臉上砸過去,文大山這回卻沒有還手,吐了一口血水,朝吳清輝笑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背簍,大步走了。
蘇知微立馬跑到吳清輝跟前,摸著他臉上的傷口道“輝哥,沒事吧窮山惡水出刁民,咱們遇上了也沒法子,以后咱們不來這里就是。”
卻半晌沒聽吳清輝應聲,蘇知微抬眼一看,就見他眸子寒沉沉地望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蘇知微眼淚瞬時就掉落了下來,“輝哥,你不信我你信我和那種豬狗不如的人茍且”
吳清輝微微動了一下手,腦子里都是樊鐸勻叮囑他的話,但他知道,一切都遲了,他已然食髓知味,就算她真和文大山有過一夜,他也只能當做沒有這回事。
輕輕摸了摸蘇知微的頭,嘆氣道“沒有,我怎么會信他知微,你這邊的工作,我替你做,你先回城里吧”
蘇知微抹了眼淚,笑著點了頭,“輝哥,你對我真好”本來她來這邊也沒事,就是借機來找吳清輝的,現在吳清輝已然認定了她,她也沒必要再待,免得節外生枝。
整個人都依偎在了吳清輝的懷里,主動拿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貼。低聲羞怯地問道“輝哥,你冷不冷,要不要我給你暖暖”
吳清輝沒有拒絕,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