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亞才停住了腳步,望著她們走遠了,才有些不舍地往回走。李婧文和沈愛立道“小亞今天估計嚇到了,你恰好過來幫了她們,她可能就對你產生了一點依賴心理。”
沈愛立來這邊第一天的時候,就嘗了一番餓肚子的滋味,特別能理解宋大姐一家的不容易,如果宋巖生沒有出意外,她想宋大姐一家也不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想著,下周有空再來看看。倆個人回到棉紡廠宿舍樓,宿管阿姨就喊住了愛立,“沈同志,這有你的一封信。”
沈愛立想不到是誰,接過來一看,是媽媽寄來的。
一回宿舍,愛立就拆開來看,媽媽說她即將前往申城,說她換了一些全國通用的票,問愛立在這邊,有沒有什么急需的東西,等她到了申城以后,給寄過去。又說賀之楨給她寫了一封信,說張伽語那邊已處理妥當,她預備去拜訪一下賀之楨,以表感謝。
愛立看完了信,也略微松了一口氣,小姨那邊沒事就好,而且這事恰好讓媽媽覺得欠著賀局長的人情,倆個人能見面最好了。
忙給媽媽回了一封信,說她這邊都好,不缺什么。
又給樊鐸勻寫了一封信,將這事和他說了,沈愛立總覺得,媽媽這次去申城的動機,怕是不僅僅不放心小姨和張伽語的事。那天媽媽告訴她要去申城的時候,她就覺得媽媽的眉眼間有些不一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而與此同時,瓊山縣黎族村落這邊,樊鐸勻已然徹底不管吳清輝,每天忙著監測橡膠生產的數據,早出晚歸的,有時候文家人都吃了晚飯,他才披著星月趕回來,文奶奶就拿出灶上留著的飯,給他吃。
好幾天,文奶奶對著他都欲言又止的,到底沒把話說出來。
周三晚上,樊鐸勻稍微回來早些,天才麻麻黑,路上遇見從地那頭過來的文大山,倆人就一起結伴回家。
快到小溪邊的時候,不期然地倆人又見到了蘇知微和吳清輝。
不同于前一次,倆人只是在溪邊散步,今個許是天有些黑了,村民們都回家歇下了,也或許是因為倆人已然處到情難自禁的地步,他們過來的時候,倆人正在擁吻。
剛好溪邊有棵一人合抱的大柳樹,倆人就靠在柳樹后面,吳清輝的手還有些不老實,伸進了蘇知微的衣服里。
樊鐸勻和文大山剛好從側邊的小路上過來,一時撞個正著,樊鐸勻微微咳嗽了一聲,但是倆人可能正情熱,竟恍惚聽不見一樣,吳清輝的手在蘇知微的衣服里起起伏伏,文大山甚而都可以想象得見,那只男人的手,是正在揉搓,還是抓捻。
蘇知微嬌聲微`喘,軟噠噠地倒在了吳清輝的懷里。
樊鐸勻早已面無表情地抬步越了過去,文大山卻像魔怔了一樣,目眥欲裂地一把將身上的背簍砸在了地上,大喊了一聲,“你個不要臉的婆娘,你敢當著我的面做這種勾當”
一對沉迷在花叢里的野鴛鴦,立即被驚醒,都驚疑不定地看著文大山,吳清輝本能地上前一步,擋在了蘇知微跟前。
望著文大山道“大山,怎么了有什么事”因為樊鐸勻住在這家,吳清輝也是認得文大山的。
黎族這邊風俗不像漢族,處處拘謹,吳清輝以前也撞見過好幾對野鴛鴦,此時和蘇知微被文大山撞見,尚不覺得有什么。
文大山聽他這么問,臉上青筋都像凸了出來,不管不顧地朝吳清輝喊道“怎么了這女人鉆過我的被窩,和我快活過一夜,你說怎么了”
喉嚨像是撕裂了一樣,牙齒咬得咯咯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