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和樊鐸勻到漢城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九點了。外頭還飄起了雪花,倆人一到家,就立即燒了熱水洗漱,樊鐸勻發現愛立的手冰冷冷的,讓她多泡會腳再睡。
愛立看他忙前忙后的,有些不舍地道“怎么辦,鐸勻,你后天下午就得去單位了,我一個人在家可能還不習慣。”工業科學研究院離這里遠的很,單趟都要轉三趟公交,倆個多小時,早上去還好些,晚上有時候下班遲,想回來都沒有公交了。
樊鐸勻在單位申請了雙人宿舍,和愛立說好一周回來兩次。
此時,樊鐸勻捏了下她的臉道“我三天回來一趟,等后面看在那邊能不能申請單獨的宿舍,你以后有空也可以過去住。”
愛立勾著他脖子嘆道“只能這樣了。”他們倆個都還年輕,都有自己要奮斗的事業,鐸勻不愿意讓她遷就他,她也不愿意鐸勻為了她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等洗漱好,躺在床上,愛立忍不住和樊鐸勻吐槽道“你今天看到小宋同志的臉色沒特別走的時候,我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你說我哥,到底在執著什么”
愛立想起這事就嘆氣。前頭她媽媽也特別喜歡蓉蓉姐,然后她哥說自己暫時沒有再成家的想法。
好嘛,蓉蓉姐被藏家和姜家逼得去了邊疆了。
現在她特別喜歡小宋同志,她哥也對人有好感,卻又莫名其妙地別扭起來。
樊鐸勻勸道“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小宋可能太好了,讓你哥覺得有壓力”
愛立搖頭,“我不懂,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想法,可是我不能理解他的思路。人家小宋已經一十一歲,早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他別扭什么”
其實樊鐸勻也是能明白大舅哥的想法,但是不能茍同他的做法,如果這件事換成是他,他應該會和女方開誠布公地談一次,確定彼此的心意和想法以后,再做決定,而不是單方面就把這件事堵死了。
愛立嘆了口氣,和樊鐸勻道“你什么時候有空,和他聊一下,要是實在說不通,也沒有辦法。”
樊鐸勻應了下來,問她道“你對姜斯民和陸白霜的事有什么看法”他今天聽說姜斯民可能會報復愛立,心里就有些擔憂。
愛立想了一下道“我看陸家人的意思,大概倆人結婚是必然的吧陸家徹底放棄這個女兒”其實對陸白霜的結局,愛立不用想都知道,大抵逃不過被拋棄或者兩敗俱傷。從她認識陸白霜以來,這位女同志一直任性又冒失,自恃著家里有人給她兜底,行事就從不考慮后果。
但是有些事情,家里并不能無限次地給你兜底。
樊鐸勻在她耳邊輕聲道“她可能懷了姜斯民的孩子。”
愛立一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樊鐸勻,就見鐸勻點頭,很肯定地道“陸老太太暈倒之前,我聽到里頭提了一句孩子應該沒有聽錯。”
愛立皺眉道“那這回可就不僅僅是自己給自己挖個坑了,而是親手把自己埋到坑里,還蓋了土,陸家人就是想拉一把,也無從下手。姜家那樣的人家,她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忍不住和樊鐸勻嘆道“真是性格決定命運,她竟然給自己選了這樣的一條路。我先前聽程潛說她和姜斯民沒來往的時候,還想著這姑娘總算是清醒了一回。”
樊鐸勻道“是,姜斯民連自己堂妹都能下狠手,他會對陸白霜手下留情嗎但是現階段,大概會看在陸廠長的面子上,不會做得太過分,以后就不好說了。”
愛立想了一下,今天見到的陸白霜的爸媽,忽然開口道“其實也有可能,是姜斯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感覺陸白霜爸媽不是容易服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