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嚴和齊煒鳴道“當初愛立逮到朱自健縱容手底下人,損害集體財物的時候,按規矩,朱自健就應該被辭退,而不是調崗這么容易。這件事上,程立明說他沒有私心,是萬說不過去的。”
齊煒鳴立即道“單這一件事,就能看出程立明明擺著是維護朱自健。要是當時就把朱自健辭退,后面他還能偷盜倉庫里的東西嗎”
倆人到了徐坤明辦公室里,就把朱自健怎么在廠里為非作歹、程立明一直包庇,現在又縱容家屬來鬧事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齊煒鳴道“徐廠長,朱自健的事,別人不知道,他程立明不清楚嗎他怎么好意思,還讓家屬來鬧事這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徐廠長沉聲道“這事你們向黨委書記劉葆樑同志反應過沒有”又補充道“劉同志馬上從第二書記轉為黨委書記,通知已經下來了。”
陳立嚴道“先前和劉書記提了兩句,今天的事還沒有說。”
徐廠長點頭道“這事得開黨會討論,行,我先去問問程立明,看他是怎么個說法。然后再去找劉書記。”
又問齊煒鳴道“顧大山沒有出面嗎家屬進來鬧事,他們保衛部吃干飯的”
齊煒鳴可不幫顧大山瞞著,“我派人去請他來主持大局,沒想到人不在,說是出去公干了。”
徐坤明皺了皺眉頭,自然明白顧大山這是顧忌著程立明的面子,和齊煒鳴道“小沈同志那邊,你們關注一下,別把小同志嚇到了,這事廠里肯定給她一個交代,我們絕不可能讓我們的同志在自己單位里被外人欺負了。”
有徐坤明的這句話,齊煒鳴立即就放下心來,安安心心地和陳立嚴走了。
這時候,沈愛立、李柏瑞和孫有良也都到了派出所,馬鑫朵一開始見到公安瑟縮了下,后頭又不知道怎么壯起來的膽子,又開始振振有詞,好像真是沈愛立做了什么陷害朱自健的事一樣。
這會兒到了派出所,孟達撩了一下眼皮,問她道“你覺得朱自健的事是誤判是污蔑確定嗎你要是不確定還信口開河的話,就是污蔑了,得負法律責任的,你清楚的吧”
馬鑫朵立馬不吱聲了。
孟達這時候才問道“你聽誰說是沈愛立誣賴朱自健的又是誰告訴你沈愛立任職于國棉一廠的機保部”
“我我本來就知道,我以前聽老朱提過她。”
“哦朱自健怎么說的”
馬鑫朵立即警惕起來,望了一眼低著頭做筆錄的孟達道“公安同志,這是我和沈愛立的事,你怎么問到我愛人身上來了這和我愛人沒有關系”老朱已經被判了十五年,要是再因為自己亂說話,造成刑罰追加,那怕是沒個二十年都出不來了。事實上,對于老朱和沈愛立的恩怨,她心里頭是門兒清的。
孟達筆都沒停一下,慢條斯理地道“我問你答,你說沈愛立和朱自健有恩怨,他們有什么恩怨”
“就是工作上的摩擦。”
“你說的具體些,你現在不回答,回頭我們問沈愛立,問國棉一廠的員工,大家不還是都抖落出來,我勸你還是一五一十地如實說,早些走完程序早些回家。”就是如果真是有意污蔑沈愛立的話,不關個幾天,是甭想回家的。
馬鑫朵不吱聲,孟達很有耐心地看著她。
愛立這邊,也在被雷大年問同樣的問題,立即就將她和朱自健的矛盾說了,并且包括朱自健試圖在食堂給他下藥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