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忙道“珍姨,大姐不能吃這個,這個性寒。”
吳維珍笑道“小秦和我說了,咱們嘗嘗,多美看看就好。”
愛立這才放下心來,和樊鐸勻去洗了手。
等坐下來的時候,樊多美忽然扯了一下鐸勻的袖子,指著衣袖上沾的一點血跡,問道“這是什么啊怎么像血”
話一出口,再看小夫妻倆的神色也有些不對,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兒一樣。
樊多美心里一凜,笑問道“鐸勻,你不是陪愛立去紡織科學研究院見朋友了嗎怎么像是和誰打了一架一樣”
愛立一慌,正準備說是雞血,就見姐姐放了碗筷,平聲靜氣地道“說吧,是不是老樊遭了報應了”
樊鐸勻點頭,“是。”
樊多美又問道“人走了你這是老樊的血,還是和姓段的打架了。”
“段嶼白。”
樊多美點點頭,又端起碗來,和他們道“先吃飯吧,等吃完飯,一起幫我個忙,我還有一些東西在樊家,本來想著這兩天去取的,現在卻是一點不能等了,去遲了一步,怕是得給人占了。”
吳維珍見她情緒平穩,微微松了一口氣道“中午沒敢和你說,怕你著急。一會兒我也陪你去一趟,咱們一次性把東西搬走。”
樊多美搖頭道“媽,不用,我們四個過去就成,一會兒就回來了,東西也不多。”她這次要做的事,只能她和鐸勻出手,可不好讓旁人摻雜其中。
“好,好,你看著安排,你不急就行。”
這邊,段嶼白看完醫生以后,就準備和姐姐分開,說要回部隊。
段沁香喊住了他,軟聲問道“嶼白,你是不是也怪姐姐”
段嶼白回過頭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姐,你為什么執意要和樊師長離婚,他并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們已經錯了一次,為什么還要錯第二次”
段沁香面無表情地道“嶼白,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我只是不想讓他連累到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日子。至于什么對和錯,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我無故被退婚的時候,我又做錯了什么,我不無辜嗎村里那些人不還是落井下石,說我是克夫克父的命格,她們幾句話,就要將我一輩子毀了。”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年,段沁香仍舊記得自己離開村子時的心情,“嶼白,從那時候我就知道,對和錯,并沒有多大的區別,自己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當有一天她察覺到樊原的眼睛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以后,她就開始有意靠近樊原。
終于在一個雨夜,家里只有老夫人和他們二人的時候,她裝做害怕沖到了樊原懷里。
她本來想著慢慢收線的,等老夫人去世以后再說。但是很不巧,那天晚上老夫人精神稍微好了些,竟然自己起床來書房喊樊原,撞到了他們抱在一起的一幕。
自此老夫人的病情每況愈下,很快就離世。
老夫人一走,整個樊家就分崩離析了,古新玉和樊衛國堅決地帶著倆個孩子搬走,并揚言和樊原斷絕父子關系。
她并不關心樊原和樊衛國的關系,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機遇來了。不到半年,她就和樊原領了結婚證,正式成為他名義上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