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愛立在這時候,還這樣熱心腸,李婧文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什么,拿著電報就去和許滿莉、秦書宇、劉濱幾個商量。大家很快湊了一百塊錢,趁著天黑,讓秦書宇給徐春風送了過去。
徐春風得知是沈愛立“還”他的,淚水瞬時溢滿眼眶,秦書宇也嘆道“以前你倆鬧得水深火熱的,沒想到不打不相識。”
徐春風點點頭,“書宇,替我寫封信感謝愛立,我就不寫了,免得給她帶來麻煩。”他現在背著“流氓”的名號,不好再和女同志通信。
秦書宇應了下來,等從徐春風的宿舍出來,秦書宇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去找許姐和李婧文道“這次的事,徐春風明明是被冤枉的,就像愛立說的,只要程攸寧出來做個證就行,下放都還好,這頂著個流氓的名號,不是要人命嗎”而且,他都懷疑,這一回是程攸寧愛人搞的鬼。
徐春風來了京市以后,除了接觸程攸寧,平時都是埋頭在單位里搞他的機器。
紅小兵當時來了宿舍樓,可是問了管理員,直接就沖到徐春風住的那一間的,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
許姐輕聲道“書宇,我知道你人義氣,可是這個事,你就算找程攸寧,以她的性格,也是不會出面的。”畢竟程攸寧若是保持沉默,至多只是徐春風一個人的“企圖”,但凡出面了,或許別人又會亂編排她。
但是秦書宇還是想試一試,愛立的電報點醒了他,要是不出這個頭,徐春風或許會喪命。
李婧文見他堅持,輕聲道“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吧,你一個男同志上門去,也不方便。”上午她拿著兩份電報過來,大家都對第二份電報,保持沉默。現在秦書宇起了頭,李婧文也覺得該試一試。
萬一程攸寧愿意出面解釋,那就等于救了徐春風一條命了。
第二天十點左右,倆人到了蔣家,開門的是蔣家的保姆,得知他們來拜訪程攸寧,又看了倆人的工作證,就把人放了進來道“兩位同志,你們可能還得等一會,攸寧今天上醫院看望老人去了。”
李婧文客氣地道“沒關系,我們等一下。”
保姆給倆人倒了茶,就去忙自己的了,倆個人稍微坐了一會,才等到程攸寧回來,她今個穿了一身黃格子短袖襯衫和灰色的褲子,頭發像是新剪短的,還有些不服帖。
手里拎著飯盒,看到客廳里有客人,以為是丈夫的同學,微微笑著打了聲招呼,等聽阿姨說是找她的,臉上現出些意外“兩位同志好,我們認識嗎”
李婧文立即站起來道“程同志好,我們是京市紡織科學研究院的,我叫李婧文,這位是我的同事秦書宇,有點私事想和您聊一下,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
程攸寧一聽到“京市紡織科學研究院”幾個字,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輕輕皺眉道“不好意思,如果是關于徐春風的事,我們沒有什么可聊的。”
秦書宇一聽這話,就來了火氣,“什么叫沒有什么可聊的,徐春風為了誰來的京市,當初你家出事的時候,是誰把身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希望能減輕你的壓力他到底有沒有耍流氓,你這個當事人不清楚嗎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沒有什么可聊的,就能將這個傻蛋置于死地”
李婧文拉了一下秦書宇,溫聲道“程同志,我知道你和徐春風是同學,他的人品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他的性格,你或許也知道一些,是有些迂直的,現在頂著一個流氓的名號下放,我們都擔心會有性命之憂。”
頓了一下又道“今天我們來的目的,是想請您幫忙解釋一句,您這邊如果有什么為難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幫忙一起想法子”
程攸寧冷淡地打斷她道“這種事,我要是摻和進去,我的名聲怎么辦不說我娘家會不會再受影響,就是我愛人這邊,也不會同意的。要怪,也只能怪徐春風自己運道不好。”
秦書宇冷笑道“他運道不好不是有人一封信接一封信地吊著,他能巴巴地為了你,從青市跑到京市來程同志,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倒覺得徐春風留的信,可以一起交給當初來搜宿舍的紅小兵,看看運氣不好的,是不是只有他一個”
程攸寧眼皮一跳,冷冷地望著秦書宇。,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