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順地點頭道“媽,那我去找下澤修,我也有好些天沒看到他。”
羅宛真立即高興得不得了,“好,好,也別空手去,他現在一個人住,家里估計什么都沒有,你帶些水果,早上不是才去買了蘋果嗎都帶去,再帶些橙子。”
下午兩點鐘,章序瑜出現在了季澤修的家門口,猶豫了下,抬手敲了三下。
很多年以后,季澤修總覺得那個秋日的午后,他打開門的瞬間,好像看到了序瑜的身后,有一輪彩虹。
周三晚上,樊鐸勻回家,愛立和他說了師父不同意她離職的事,又把序瑜的主意說了。
樊鐸勻立即把孩子托給郭景泰和鐘琪,提了四樣禮品,和愛立一起去齊煒鳴家拜訪。
齊煒鳴正在家里看報紙,看到他們夫妻倆來,還有些奇怪。
樊鐸勻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師父,這幾年來,您一直對愛立頗為關照,我們夫妻想了下,她貿然地就提出離職來,未免有些辜負您這些年的栽培,所以特地來上門道歉。”
齊煒鳴有些無奈地道“鐸勻啊,你怎么也支持愛立呢她這一走,你們夫妻倆不就是分居兩地了嗎”
樊鐸勻笑道“師父,這是她的夢想,從1964年,我在申城的紡織工業技術交流大會上遇到她,我就知道這是她的夢想。以前沒有條件,現在國家給了她實現理想的機會,我要是再不支持,怕她心里留遺憾。”
話說到這里,齊煒鳴也就漏了底道“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和徐廠長說,給她批了。”
愛立高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謝謝師父。”
齊煒鳴苦笑道“愛立,你可別怨師父給你拖,再過幾年,你就會知道,師父是想扶你走上一條星光大道啊”
“我知道,師父,這些年,如果不是您一直回護我,我早不知道被人擠到哪個角落里去了,也不會能這么穩當地待在機保部。”
齊煒鳴笑道“行,你不怨我就行,別的話,咱們師徒倆也不必多說,咱們能成師徒,本身就是緣分。”
等從齊家出來,齊煒鳴的夫人塞了一些果干給他們,讓帶回去給慶慶吃。
倆人回家的時候,慶慶已經睡著了,愛立把她抱回家,她都沒有醒一下。鐸勻輕聲和她道“我給媽寫信了,她說可以幫我們帶孩子,什么時候你想慶慶,我就把她送到京市去,和你們住一段時間。”
愛立沒有想到,他連這一步,都替她想到了。心里有些感動,又覺得有些悵然,開玩笑道“你把我和慶慶都送了過去,那你一個人在漢城,要是家里出現什么變故,我們娘倆豈不是都不知道”
樊鐸勻聞言,眼眸里掠過詫異,有些無奈地道“愛立,我以為這些年,我已經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
愛立笑道“怎么會,鐸勻,你一直努力上進,現在又是工業科學研究院的主任,再過幾年,肯定能升副院長,華南熱帶研究院的何院長還一直讓你過去接班,一個一直在進步的人,永遠都有他的磁場和吸引力。”情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她到現在還記得,她的父母在一開始也是恩愛兩不疑的。
包括她現在的母親和謝鏡清,一開始也是很相愛的。
有感而發地道“婚姻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反悔,當然,我只說有這種可能,并沒有說不相信你的人品。”
然而,愛立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偶然的玩笑,鐸勻和她鬧起了別扭。第二天一早,她還沒起床,人就回單位去了,一句話都沒有。
倆人結婚這么多年,這是從沒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