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到了辦公室,邊商量著,邊繪制大概的草圖,忽然門衛過來通知道“徐工程師,門外有個姓程的同志來找你。”
徐春風還沒反應,愛立心里就一跳,問道“師傅,是個女同志嗎”
“是的,像是有什么急事,說是先去了紡織科學研究院,聽說徐工程師在這里,又跑了過來。徐工程師,你要不去門口看看”
愛立心想,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愛立這么一打岔,徐春風也猜到來人是誰,微微垂了眼,過了一會和愛立道“愛立,這支鋼筆沒有水了,麻煩你幫忙借下墨水,我去去就來。”
愛立點頭,想了想,把從二哥那拿的報紙,遞了過去,“我剛從我二哥那聽說的,你看看吧”
徐春風接了過來,一眼就發現了正中間的“人民的叛徒”幾個大字,稍微凝神看了一下,就看到了蔣家的事跡,忙問愛立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最近單位里事情多,他沒有關注京市的新聞,不知道曾經不可一世的蔣帆,現在即將面臨法律的審判。
“我也是今天才聽說。”
徐春風鄭重地道“謝謝你,愛立,這支鋼筆麻煩你幫忙借點墨水,我去去就來。”
愛立見他執意要見程攸寧,也沒有勸,點了點頭道“好”
徐春風張口想說什么,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轉身跟著門衛出去了。
然而,半個小時后,徐春風也沒有回來,愛立心里不無感慨,覺得這人大概又一頭栽了進去。正擔心會不會影響她們項目后面的進度,就見婧文也過來了,立即把程攸寧來找的事,說了一遍。
李婧文有些疑惑地道“在門口嗎我剛來沒見到人啊,會不會一起出去吃飯了啊”
“嗯,有可能。”
李婧文咂舌道“就徐春風那腦子,程攸寧一頓飯,怕是就能把人哄轉過來吧”
愛立嘆了一口氣,覺得還真有這可能,和婧文道“這只能看春風自己的意愿了,咱們雖說是朋友,但是感情的事情,也不好插手過多。”老話都說,勸賭不勸嫖,人家一旦沉浸在感情里,你但凡多勸一句,人家都覺得你招人恨。
轉而和婧文說起雙區蓋板的事來。
傍晚,下班回家的時候,愛立心里惦記著那件沒繪制完的草圖,走得就比較急,在供銷社門口,差點和一個騎自行車的嬸子撞到了,幸好閃避的快。
那嬸子別了一下車頭,撞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去,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愛立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就聽嬸子道“哎呦,剎車忽然不靈了,我一著急險些撞到了你,真是對不住。”
“沒事,嬸子,你自己要不要緊啊”
嬸子捂著手上被蹭破的皮道“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沒撞到你就是萬幸了。”說著,忽然盯住愛立的臉,“女同志,我覺得你挺面熟的,咱們是不是哪兒見過啊”
愛立正幫著她把自行車扶起來,聞言也朝她看了一眼,也覺得有幾分面熟,像是森哥家的保姆大姐。輕聲問道“你是森哥家的何姨”
何姐立即笑道“對,是,你一說森哥兒我也想起來了,你是小沈咱們見過兩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