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也不知道說什么。
謝微蘭笑問她道“你最近還好吧我看你家還有個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啊”
“71年出生的,八歲了。”
謝微蘭算了一下,笑道“我婆婆收養我的時候,我也是這么大,她們這一代比我們那時候好些,至少不是兵荒馬亂的時代了。”又問愛立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小名叫慶慶,大名叫樊心艾。”
謝微蘭默念了一遍,“都是好字,聽著就知道是父母的寶貝。我也準備改名了,我本名是盧懷薇。”
謝粒粒和謝微蘭的人生,對她來說,都過于沉重了一些。
倆人稍微聊了幾句,謝微蘭就提出了告辭,表示想和慶慶說兩句話,問愛立可不可以
愛立倒不擔心她做什么,如果她要做的話,當初就不會伸手幫助小姨父從申城逃出來,去書房喊了慶慶過來。
八歲的慶慶長得很喜慶,齊耳的短發,越發襯得小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很甜地喊了聲“阿姨好”
謝微蘭蹲下來抱了慶慶一下,溫聲道“乖寶寶,好好聽爸爸媽媽的話,好好讀書,以后像你媽媽一樣,做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
慶慶脆生生地道“好的,阿姨,我爸爸說你要出國去了,你也要多多保重”
謝微蘭眼眶微濕,從包里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絨布袋子,塞到了慶慶手里,“阿姨送給小寶貝的,這個阿姨小時候可喜歡了,送給慶慶寶貝好不好”
慶慶抬頭看了一眼媽媽,見媽媽點頭,才收了下來,軟聲道“謝謝阿姨。”
謝微蘭摸了摸她的頭,又在慶慶臉上親了一口。
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得體的笑容,和愛立揮手告別。
愛立望著她的背影,心里也有些傷感,忽然聽女兒道“媽媽,阿姨送了我一枚珍珠胸針,可漂亮了。”
愛立接過來一看,是蝴蝶樣式的,在燈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和當年她結婚的時候,佩戴的那枚很像。拿給鐸勻看,鐸勻仔細看了一下道“應該和你那枚就是一對吧”
愛立接過來,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實是一樣的胸針,她忽然隱隱感覺,自己大概就是和謝微蘭有點緣分的。
7月10日,曾仲才帶著女兒回到了華國,沈玉蘭帶著兒女、慶慶在機場接他們,甫一相見,最激動的人是沈玉蘭,隔著老遠,就沖過去,喊了一聲“仲才老弟。”
正在尋找她們身影的曾仲才,仔細辨認了一下,才從面前這個雙鬢染白霜的老大姐臉上,看到了一點故人的舊影,試探著問道“是沈大姐”
沈玉蘭語帶哽咽地點點頭,“是,是我。”
曾仲才一時眼淚就沒有忍住,輕輕抱了她一下,“大姐,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