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問題,他問出來就后悔了。
如今的京城,無非就兩種結果,要么是他已經登位了,要么是他還在殺人,踏著尸山血海一步步向上登。
畢竟他手握重兵,依照如今京城的形勢,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而無論是那種結果,林傾白都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知道。
許是下午睡了一覺,這一天晚上林傾白沒什么睡意,喝了藥之后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到了第二天一早,辰時,林傾
白醒了過來。
他打開窗戶,本是想看看雪景,無意中望見了客棧對面的包子鋪。
那鋪子剛出爐了一鍋包子,白花花的熱氣順騰之上,看的林傾白難得的有些餓了。
于是早膳,他便帶著一眾人出了客棧去吃包子。
遠離了京城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里鮮少有人認識林傾白。
林傾白就像是尋常人那樣坐在店鋪里,聽著耳邊的喧喧擾擾。
他一向喜靜的人,竟然也沒有覺得吵,反而感覺這樣的熱鬧的生活,好像也挺好。
比起林傾白吃飯的文雅,涼瑤楚吃相倒是放蕩不羈。
她啃了一大口的包子,吃的滿嘴流油,大聲的夸贊著“這家的包子真好吃我在京城從未吃到過如此鮮香的包子。”
林傾白笑了笑,低頭抿了一口豆漿。
正在這時,他身后路過了兩個吃完飯的客人,那兩個人一邊朝店門口走去,一邊閑聊著。
“今日我的親戚才從京城逃了出來,就是我總是和你說的那個堂哥,之前他好歹也是個體面的商人,這次一過來,狼狽的跟乞丐一樣”
“真的假的京城那邊現在如何了”
“還能如何,自然是一團糟亂,滿地尸橫,不過還是老天開眼,到頭來也沒有讓那狗賊登上皇位”
“他被抓入大牢了”
“什么抓入大牢了,他死了被萬箭穿心,射死了這都是前兩天的事情了,多解氣照我說他就是活該,造了那么多的殺孽”
后面的話林傾白沒有聽清。
他定定的坐在那里,耳邊只有一陣一陣尖利的耳鳴聲,將他刺的頭痛欲裂,其他的什么都聽不見了。
“王爺”
“王爺”
涼瑤楚面色焦急,抬起手狠狠的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林傾白這才入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豆漿不燙嗎”涼瑤楚問道。
林傾白手中滾燙的豆漿撒了他一手,將他白皙的皮膚都燙紅了一片,可是林傾白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手死死的握著杯盞,幾乎快要將杯盞給捏碎了。
“誰死了”
林傾白聲音顫抖的問。
涼瑤楚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皺起眉頭說“什么誰死了”
林傾白卻沒有回答涼瑤楚的話,他猛地站起身,兩步沖到了方才說話的那人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雙眸通紅的問道“你方才說,誰被萬箭穿心”
“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