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人便又拿起那本小冊子開始嘩啦啦的查著“莫說是七彩羽鳥,它就是八彩,十彩,你們也要一人送”
后面宦人的話忽然戛然而止,他雙手捧著那本書,呼嚕一聲站起身子,將冊子拿到了七彩羽鳥的身側,看了一眼七彩羽鳥,又看了一眼冊子,一雙綠豆眼睛瞬間瞪得猶如銅鈴一
般。
眼前的七彩羽鳥與冊子中的七彩羽鳥長得一模一樣,如假包換。
十星頂級珍惜圣獸
宦人立刻甩下了冊子,笑的眼睛處滿是褶皺,他繞過桌子走到了肖祺身旁,身子彎的都快要埋到地里了“這位大人您里面請,不需要排隊,直接上座上座”
肖祺問“我的家眷還需要禮品嗎”
“不需要不需要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那宦人連連說道,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笑的齜牙咧嘴的將幾個人挨個的迎進了宮城。
這一路他滿嘴恭迎奉承,更是將幾人送上了百階臺階,直到宮殿的大門口,他才頓住腳,噗通一聲跪在殿門外,笑容滿面的說“幾位大人,里面請”
肖祺牽著七彩羽鳥,帶著幾人走進了宮殿中。
宮殿里十分熱鬧,墻上的龍鳳燭將殿內照的猶如白晝。
應該是還沒有到晚宴開始的時辰,正殿最中間的王座上空空如也,鬼王還沒有來,宮殿中的王公貴族卻已經開始用餐了。
他們有的手持酒杯,有的談笑風生,還有許多像肖祺一樣,手中牽著要獻給鬼王的神獸互相欣賞攀比。
何昉棱幾人第一次來到鬼王宮殿,正在眼睛到處亂看的時候。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肖祺頓住了腳,不走了,而是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的位置。
“怎么了”何昉棱走到肖祺的身側,也隨著肖祺的目光朝遠處望去,看見那東西之后,也是一愣,隨后意味不明撲哧一聲笑著說“這鬼族之人玩的還真大”
隨之望去,只見前方有一鬼族之人牽著一個長著貓耳獸尾的男人。
那貓耳男一頭銀發,長相極美,卻渾身赤、裸,皮膚猶如白玉一般細滑,腰細腿長,細嫩的脖頸處帶著獸鏈,身姿妖嬈,跪趴在地上行動,就猶如發、情的貓一般,高高翹著屁股,在身旁男人的腳下蹭著身子,嗓子里發出一陣陣的舒服的呻、吟聲。
然后他的手伸到身下,做出很下流的動作
林傾白這幾千年來潔身自好,就連同穿衣服都要將領子拉到脖頸上,何曾見過這種情景
他如遭雷擊,立刻背過身。
肖祺就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了林傾白的動靜,回過頭望向林傾白,卻看見這個林傾白身子僵的死死的,繃的跟一根擰緊的琴弦一般。
從肖祺這個角度看過去,以往高冷的傅公子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那兩個小耳垂赤紅的跟血滴一般。
肖祺皺眉想了想,眼中忽然就漫上了笑意。
他雙手抱胸,聲音悠悠的問林傾白“傅公子,怎么了為何背過身”
林傾白喉結滾動了一下,咬著聲音說了四個字“不知羞恥。”
說完林傾白一甩衣袖,就要大步離去,可這時肖祺兩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偏不讓他走了。
肖祺垂下頭,嘴角勾笑的問林傾白“怎么不知羞恥了那不過是人家送給鬼王的靈獸,與我的七彩羽鳥并無區別,妖獸之間何來廉恥,傅公子是想到哪里了”
林傾白聽肖祺這樣說完,更加手足無措了。
他臉頰泛著淡紅,一雙冷淡的厲眼此時卻淡然不再,滿是窘迫的羞意,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于是他垂下目光,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掌心都冒出了熱汗。
肖祺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逗他“就連羌縵小姐都沒有這么大的反應,哦莫非是傅公子這么多年以來還從未自、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