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桃將花遞了過來,林傾白便接過道了謝。
他抬手輕輕轉動的花枝,覺得這束花有一越看越有股別具一番韻味,于是他隨口說道“項禹采的這束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紀夢桃頓了一下,說“林哥哥,這個不是杜項禹采來的,這個才是。”
說著紀夢桃將手中另外那一束花舉到了林傾白身前,而后她又指了指林傾白手中的那一束笑著說“林哥哥,你選的這束花是蘇哥哥采來的。”
林傾白沒有想到會是蘇博遠采的花,他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雙眸微震,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蘇博遠的眼睛一直盯著林傾白,將林傾白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都看在了眼中。
他的目光更冷了,猛地抬手將花束從林傾白的手中奪了下來。
林傾白沒有反應過來,細嫩的掌心被樹枝上的倒刺劃拉出血,不由地輕吸了一口氣。
秦安反應很快,只見他雙眸一沉,立刻兩步上前,掰過了林傾白的手掌細細的查看。
他越看身上的戾氣便越重,抬起眼時雙眸鋒利的望著蘇博遠,沉著聲音問他“你在做什么”
蘇博遠望著秦安時的眼神同樣生冷,他冷聲說道“我的這束花是送給夢桃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碰。”
秦安怒極反笑,他低下頭沉著聲音笑了一聲,抬眼問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碰那你覺得你是什么人”
蘇博遠冷冷的對望著秦安,說“問我是什么人,你也要看看你配不配知道。”
秦安一動不動的望著他,雙手一點點的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無人敢多說一句話。
林傾白在身后拽了一下秦安的手臂,說道“我無事,不過是小傷,罷了。”
林傾白一開口,早已經嚇傻的紀夢桃也回過神來,立刻走上前,扒著蘇博遠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說“蘇哥哥,這事是我的錯是我將這束花送給林哥哥的,林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別吵架都是我的錯,要怪我就怪我不懂事”
杜項禹這時也上前勸道“是啊,蘇兄,你別生氣了,林兄確實是不知情,不是故意要拿你送給夢桃的花。”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著。
他們兩人的這番對峙引來了周圍的紛紛側目,更有甚者小聲議論著。
畢竟蘇博遠是蘇堂長的獨生兒子,法力高強,雖然是說話難聽,但也無人敢和他叫板,甚至連修仙學堂的老師都對他禮讓三分。
而現在這個秦安沒有內丹就不說了,居然還敢主動的去挑釁蘇博遠。
“都站在這里做什么”蘇堂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從遠處走來,看見是林傾白蘇博遠這幾人之后,腳步一緩,垂下眼睛又看見了林傾白手上的傷痕,和蘇博遠手中緊握的枝干。
他心中一下就明了了,抬手對林傾白拱手道“林公子,是小兒不懂事,我在這里待他向林公子和秦公子
致歉了。”
既然蘇堂主親自致歉了,林傾白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他跨步上前,將秦安攔在身后,拱手對蘇堂主說“我們本就是在玩鬧,蘇堂主不必多禮。”
“謝過林公子大度。”蘇堂主說完便雙眸一厲,轉身對眾人說“蘇博遠今日為人不敬,罰飯一日,以儆效尤。”
不過是罰飯一日,也算不得什么大處罰,但是其他人都想著蘇博遠是蘇堂主的兒子,無人敢多說什么。
只有秦安對這個結果不滿,他面色沉冷走上前,剛要開口說話,林傾白卻已經料到他要做什么,抬手將他攔在了身后,側過頭目光警示的望了他一眼。
秦安便不再多動,而是目光不悅的望向了林傾白。
蘇博遠對于這個處罰也并未當回事,他依舊那副心高氣傲的冷臉,抬手將手中的花塞到紀夢桃的手中,轉過身大步的走了。
這一個舉動引得旁人又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