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銳,也比林傾白知道的更多。
這一地的狼藉或許是那什么禮娘弄出來的,但是秦安卻在這個房間中嗅到了仙族之人的氣息。
也就是說,在他與林傾白離開的這幾日,有仙族之人來到過這里,并且還法力極強,以至于只是來了一趟,身上的法力卻殘留在空中,久久不散。
這件事情對于秦安而言,似噩夢降臨,比任何事情都要恐怖。
他這些日子一直守在林傾白身邊,甚至連仙界都不敢回去,就是害怕仙族之人找到了這里,找到了林傾白。
若是他們找到了林傾白,定會將林傾白從他的身邊奪走。
就算秦安法力高強,但若是他們能夠讓林傾白恢復了記憶呢
一旦想象到林傾白得知真相之后,會是如何的憎惡,如何的厭煩他。
秦安便猶如驚弓之鳥,恨不得現在就將林傾白綁起來,不問三七二十一的將他帶回魔族,永絕后患。
可是望著林傾白蹲在地上單薄的脊背,微彎的背影,秦安咬緊了牙齒,狠狠的將這個念頭給埋了起來。
現在事情還未定,若只是個巧合,反倒是打草驚蛇。
再等等
林傾白并未將禮娘的事情放在心中。
然而在第二天清晨,秦安出門給林傾白買治療風寒的藥之時,林府的下人忽然來到了慕善學堂,一看見林傾白就跪在了林傾白的身前。
那是常年在林傾白父親林云身邊伺候的老仆人。
林傾白心中一驚,走上前扶住了老仆人說道“李叔,快快請起,發生了何事直說就好。”
只見李叔雙眼泛紅,遲遲不肯站起來,聲音顫抖的對林傾白說道“少爺不好了今早從海上來了一批新鮮的茶葉,老爺帶人前去驗貨,卻不料被一捆貨物砸中那貨物重如巨石,從數丈高空中落下將老爺砸的七竅流血,大夫說”
林傾白臉上瞬間退下了血色,單手扶著墻壁問道“大夫說什么”
“大夫說大夫說,老爺可能撐不過今日了”
這一句話震在林傾白的心中,令林傾白呆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叔繼續道“少爺,您現在若是趕往碼頭,或許還可以再見老爺最后一面”
事已至此,林傾白哪里還會有半分的猶豫。
他喉結劇烈的滾動了兩下,聲音艱難的說“走帶路”
李叔一點都不敢耽擱,一路將林傾白帶出了慕善學堂。
時間緊急,李叔趕來時一路跑來,沒有帶上馬車,而林傾白現在心中慌亂,也顧不上叫馬車。
為了走的快一些,李叔帶著林傾白走了一條小路。
那條小路又窄又長,環境臟破,人煙稀少,一路走來連一人都沒有看見。
林傾白心中著急,步子快了一些。
李叔年紀大了,漸漸的跟不上林傾白的步伐,落在幾步之后。
林傾白快步向前走,走到前方的分岔路,他頓下了腳步,聲音微喘的問道“李叔,現在應該走哪條路”
這時忽然有一張白布從后探來,狠狠捂住了林傾白的嘴鼻。
林傾白眼睛瞪大,雙手緊抓著那人的手臂處,想要將白布挪開,然而那人卻是手勁強大,鉗制的林傾白一點都動不得。
那股怪異沖鼻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林傾白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幾乎快要吐出來,腦袋也愈發的昏沉。
沒過多久,他便停止了掙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