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安雙眼中這番的紅意,那下人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一股腦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大爺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我們老爺前幾日去世了禮娘急著要找到林府的地契,三日前他們就已經到慕善學堂去找過了,卻是無功而返今日禮娘派人去尋大少爺威脅少爺將房屋地契全部都交給她”
秦安手上青筋暴起,咆哮的問道“人呢他們將林傾白帶到哪里了”
下人嚇得支支吾吾,最后在秦安的逼問之下,說出了修真界郊外偏遠的一個山上。
“應是去了臨江山那里是禮娘的老家”
秦安得到了答案,將下人朝后面狠狠的一推,下人跌坐在地上,嚇得臉色青紫,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既然是已經知道了地方,自然是事不宜遲,一行人立刻趕到了臨江山。
這里地處偏遠,山體陡峭,眾人來到臨江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秦安抬腳就要往山上走,杜項禹卻是一把攔住了秦安,沉聲說道“秦公子且慢,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我之前聽人說過,林府的禮娘來頭可不簡單,這臨江山中的大半的人修煉的都是修真界的邪惡之術,下手狠毒殘忍,而禮娘家中正是這臨江山中最古老的家族我覺得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對策,不能貿然行事”
一聽杜項禹這樣說,其他前來之人紛紛附和著說“是啊是啊,還是小心為妙。”
“我之前就聽說過臨江山的傳聞,當真是可怕。”
“前幾年這山中不是總是出現無名頭骨嗎據說就是被臨江山中修煉邪術之人給吃了”
那邊的人越說越恐懼,秦安卻是越聽臉色沉的越狠。
他一把推開了杜項禹的手,不由分說的抬腳朝山上走。
邪術
在這三界之中,就沒有比他閻秋司更邪的人,沒有比他下手更狠毒殘忍的人。
杜項禹看見攔不住秦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又開始勸慰蘇博遠還有紀夢桃。
蘇博遠的態度比秦安好不到哪里去,他一把推開了杜項禹的手,跟上前面秦安的腳步,紀夢桃也只是看了看杜項禹,咬緊了牙齒緊隨其后。
最后杜項禹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其他的人也跟了上去。
臨江山當真比他們想的更加的危險,山間就像是原始森林一般。
樹蔭遮天蔽日,空中彌漫著難聞的潮濕腐木的味道,腳下的地面濕漉漉的又軟又黏,踩上去一腳,腳底就被不明的液體給浸濕了。
秦安走在前面,蘇博遠走在他身后幾步,兩個人都走的很快,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其余的人難以跟上他們二人的腳步,就落后了幾步。
秦安心中紛亂,什么都顧不得,只顧著悶著頭朝前走。
若說之前他還能夠保持一些理智,但是在來到這座山上之后,察覺到這山間的邪惡之氣,他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心臟,手腳冰涼。
當年他得知林傾白就是他師父的恐懼感卷土重來,將他壓制的無法呼吸。
這里其實還比不上魔族邪氣的萬分之一,若是林傾白沒有被綁在臨江山,他定是會很喜歡這里。
不見天日,常年黑暗,邪氣沖
天。
正好適合他這種黑心黑命的人。
只不過如今林傾白在這里。
他在這里被如何對待了
會不會有人折磨他會不會有人逼迫他
會不會有危險
這些想法一旦出現,就將秦安刺激的幾乎失控。
他這輩子沒怕過什么,現在就獨獨怕兩件事情。
一是,林傾白恢復記憶,離開他。
二是,林傾白再一次出現危險,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第二種的可怕遠比第一種來的要強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