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情況若是出現了,秦安大不了將他綁了,困不住心,他最起碼可以困住人。
可若是第二種
秦安等了林傾白三百年,日日都守在他的尸體之前,若是林傾白當真出了什么事情
他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么可怕失控的事情
正在這時,旁邊的蘇博遠忽然傳來一聲痛哼。
秦安回過神來,看見從土地里鉆出來一條蛇,在蘇博遠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一條蛇花色鮮艷,一看便是有劇毒的蛇。
蛇毒發作很快,只是剎那間蘇博遠便臉色蒼白,單手撐著旁邊的樹干,眼看著就要搖搖晃晃的倒下去了。
秦安黑沉著一張臉,抬手揮出了一道法力,將那一條彩蛇攔腰截斷,繼而他又是抬手一揮,黑光到了蘇博遠的身上,他身上蛇毒的劇痛瞬間就消失了,就連傷口都隨之愈合,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里只有他們二人,蘇博遠望著秦安,臉色一瞬間變的極為別扭。
最后他嘴巴張張,聲如蚊聲的說了一句“謝過”
若是平常秦安定也會譏諷他幾句,可是現在秦安沒有那個心情,他沒有理蘇博遠,轉過身繼續向前。
其實秦安走的很快,以蘇博遠的法力而言很難跟上他的步子,但是蘇博遠卻是咬著牙,調動了全身法力,跟著秦安,一步都不愿落于人后。
禮娘的家在山頂的一個木屋之中。
那個木屋寬大,由黑木頭組成,在夜色之中陰暗邪寂,煙囪之中彌漫黑煙,散發著陣陣難聞的腥氣,甚至連飛鳥都不敢靠近這個房屋。
秦安一步未停,兩步走上前,一腳踹到了木屋的大門之上。
大門應聲碎裂,秦安走了進去。
禮娘幾人正坐在房屋之中談笑說話,被這一個動靜嚇得紛紛望向了大門處。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闖上門來”
秦安一身黑衣站在大門處,黑影狹長投射到了地上。
只見他面色沉冷,身上帶著寒風,一步步的走到了房屋之中,目光在房屋之中掃視了一圈,沉著聲音問“林傾白在哪”
聽見林傾白這三個字,禮娘那群人立刻戒備了起來,五六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站在禮娘的身后,將禮娘和林駱圍在了中間,手上冒出了殺氣,目光如虎一般盯著秦安。
這時候紀夢桃和杜項禹帶著眾人也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紀夢桃指著禮娘,怒聲道“禮娘,快些將人交出來,否則我們饒不了你”
面對紀夢桃的威脅,禮娘卻是絲毫不懼。
她望著紀夢瑤這些修仙學堂的學徒,就像是在望著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她哈哈笑了兩聲說“我知道你們,你們是修仙學堂的學徒怎么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法術吧你一個小女子,張口閉口就是要饒不了別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饒不了誰”
說完禮娘對著身后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下令“莽良,抓
住他們一個都別放過”
“是”
男人應聲而出,手中拿著彩色的木棍,他抬手用木棍敲了敲地面,地上立刻滕然而起數道黑色的煙氣。
那些氣流就像是蛇一般,沿著木棍蜿蜒而上,最后頂端變成了蛇頭,張開了嘴巴吐著蛇信子,朝著人群直沖而出。
這一番變故來的突然,所有的人立刻拔出刀劍,抵御著黑蛇的攻擊。
那黑蛇極為狡猾,懂得躲避劍術,并且一次斬斷之后,煙霧散去而后又繼續成型。
一時間修仙學堂的學子們亂作一團,應接不暇,木屋之中響著眾人的尖叫聲。
禮娘很是得意,單手撐著木桌,笑著望著這番人仰馬翻。
此時,忽然從那紛亂驚慌的人群之中傳出來一個極為沉冷的人聲。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林傾白在哪”
禮娘循聲望去,看見那最先踹門的男人,他正站在人群最最中間,也不知道為何,應是莽良少放了一只黑蛇,居然沒有黑蛇纏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