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太用力了,我下次會輕一些,師父你”
“好了”
林傾白打斷了秦安的廢話,聲音還是一如之前的沉冷,只不過耳垂卻紅的像是滴血了一樣,他抬手推了一把秦安,對他說“你給我出去”
秦安被他的師父推了兩下,還想再和他師父說上兩句話,可是他師父卻是紅著臉,理都不想要理他,眼看著秦安要是再說上一句屁話,他師父就能氣的直接和他斷絕師徒關系。
秦安不解。
明明剛才都眼瞅著他師父消氣了
按理來說他哄上兩句他師父就應該原諒他,怎么這次越哄越嚴重
可是看著林傾白的臉色壓根是不想要聽他多解釋,秦安只能耷拉著肩膀,將桌子上林傾白不吃的餐碗全部都收拾了,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木屋。
然而秦安這次說錯話惹的禍還不僅僅于此。
這幾日無論他怎么討好著和他師父說話,他師父連理都不理他。
更過分的是,就算是他之前在修真界才接近林傾白的時候,和林傾白一起住好歹還能混一個床邊睡。
現在連床邊都混不到了
林傾白不知道從那里翻出來一個被褥,給他鋪到了地上,讓他在地上睡。
秦安也不是沒有反抗過。
他日日給林傾白做他最喜歡吃的飯菜,白天下地給林傾白種的花除草,晚上先上床給林傾白暖被窩,然后再等到林傾白上床的時候,他嬉皮笑臉的湊上前想要睡到床上,卻都被林傾白的一個冷眼給掃了回去。
過了三日都是如此。
直到第四日,因為前一日是大雨,林傾白在院中的種植的花花草草被風雨給吹毀了大半。
秦安第二天一大早自告奮勇的下地給林傾白的花花草草扶好。
地上滿是泥濘,秦安穿著一件黑衣,手腕折到了手臂上,露出了勁瘦有力的小臂,半蹲在花園中,手中拿著一個木棍,很認真的將折斷的花枝綁在木棍上。
他是個習武之人,哪里做過這樣在田里的活計,明明是陰涼的天氣,秦安的額頭上卻冒出了汗,身上濺的滿是泥水,抬手一擦,臉上也蹭到了一層黃泥巴,他卻無知無覺依舊很認真的替林傾白捆綁花束。
林傾白站在院子中干凈的石頭地上,目光淡淡的望著他。
他知道秦安并不喜歡花花草草,只不過是林傾白養著,他才這般認真細致的對待,就像是對待林傾白那樣的仔細,就連下手都萬分輕柔,生怕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就將手上花朵細嫩的枝丫給捏斷了。
陽光落在秦安的鼻尖,照的他容貌英俊的猶如刀鋒一般,眉眼微皺,這般認真艱難的表情如何都令人想不到他只是在和一朵花抗爭。
林傾白看著心間發軟,輕聲的說道“今晚你可以上床睡覺了”
秦安立刻抬起了頭,手中的花也顧不得了,呼嚕一聲站起來,眼睛亮亮的問“真的嗎師父”
林傾白點了點頭,像是怕秦安誤會一樣,又補充了一句說“最近天冷,免得受了寒。”
秦安這皮糙肉厚的哪里會受寒,他站在陽光下笑的眉目燦爛,垂下了眼看了一圈林傾白的花園,更是覺得干勁十足,對林傾白說道“師父,我現在就去拿鋤頭,將這里的土地給翻一翻,給它們重新上一遍肥料”
說完秦安就擼著衣袖,大步揚揚的走進了柴房。
林傾白轉過身望著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抬手拿起了身旁石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他其實對秦安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