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妍看見閻秋司動了師尊珍愛的東西,急的恨不得砍了他。
她不管不顧的沖上前,一掌合上了木盒子,甚至還夾了一下閻秋司的手,然后奪過了盒子,緊緊的抱在懷里說“你不許碰這是我師尊最寶貝的東西要是壞了他生氣了,誰擔著”
閻秋司手被牧妍夾的紅腫也不惱,他蹲在地上,仰著頭目光潺動,望著牧妍問“這是林傾白最珍貴的東西”
“是啊”何昉棱站在一旁扇著折扇,倚在木柱上,聲音悠悠的接過了話“當年我師兄就是為了這個木盒子又重新下凡了一次,差點出了生命危險,回來的時候盒子還浸了水,里面的書信全部都被水浸壞了你知道他是如何修復的嗎”
何昉棱望著閻秋司,挑眉問。
“如何”
何昉棱又扇了兩下扇子,才不急不慢的開了口。
“只能用人血修復師兄將這些信攤在殿中,擺了這偌大的寢殿密密麻麻,那是連下腳都難,在每一封信上都滴上了他的血。”
“”
“唉,那時候師兄才從凡間回來,身體很虛弱,卻還是耗盡了自己的心血,去修復這些沒用的書信。”
何昉棱說道這里搖了搖頭,表情看似輕松,卻眸光發厲,晃著扇子字字戳心的對閻秋司說“我師兄一向為人薄淡,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好運,能讓他如此記掛啊”
此話一落,殿里一片寂靜。
林傾白修復書信這件事情,在整個仙族只有何昉棱和林傾白知道。
如今何
昉棱這樣說了出來,所有人都面色煞白,震驚于清元仙尊居然還會有如此掏心掏肺的情感。
閻秋司咬緊了牙,臉頰緊繃,黑不見底眼望著何昉棱,似還沉浸在何昉棱方才的話中沒有走出來。
這時躺在床上的林傾白的眉心皺了皺,眼睛還未睜開,便喉結滾動輕聲喊了一句“安兒”
這一聲喚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眾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林傾白是在喊什么,以為是聽錯了。
可是林傾白又喊了第二聲“安兒”
這下聲音大了些,眾人都聽清,卻各個皺緊了眉頭,不知道這個安兒究竟是誰,能讓高高在上清元仙尊在夢中還在喊這個名字。
閻秋司卻是如夢初醒,猛地轉過身伏在林傾白的床邊,緊緊的握住了林傾白的手說“師父,我在。”
瞬間,殿內響起了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閻秋司將林傾白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又喊了一聲“師父”
他聲音很輕,有著不該屬于閻秋司這種人的輕柔,像是害怕會驚擾了林傾白。
林傾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夢未醒,目光還是朦朧,卻無盡柔和的望著眼前的人,撫摸在閻秋司臉頰的手指微弱的動了動,指腹擦過了閻秋司的臉頰,聲音虛弱的又喚了一聲“安兒”
閻秋司的臉蹭了蹭林傾白冰涼柔軟的手,半跪在林傾白的床前,臉上帶笑,聲音卻艱難又堅定的應著“師父,我守著你呢,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