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秋司皺眉望著他,似不信他的所言,更不可能將他師父留下。
乾月仙尊摸了摸胡子,緩聲對閻秋司說“清元仙尊此番暈倒,因為他才蘇醒身體并未完全痊愈,原定應閉關十五日,可是他卻生生的少閉關了五日,公子可知這是為何”
閻秋司呆站在原地,雙手緊抱著林傾白的身子,半響都沒有應聲。
乾月仙尊也并未想等閻秋司的回答,他笑著繼續道“公子若是不放心仙尊,可以留在我仙族,陪伴在仙尊的身側,也避免了你我兩族紛爭,耽誤了清元仙尊的醫治時辰,如此可好”
閻秋司喉結滾動了兩下,最后他緩緩的松下了肩頭,點了點頭。
乾月仙尊都發了話,其余的人就算是再恨閻秋司也沒辦法。
雙方好不容易和眾人達成了一致,閻秋司卻還是不肯放開抱著林傾白的手。
這件事連乾月仙尊也說不通,最后也只能作罷,讓閻秋司抱著林傾白走進寢殿中。
乾月仙尊早已找到了仙族最好的大夫給林傾白醫治。
殿中光線昏暗,閻秋司自己還是一身的傷,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固執的站在林傾白的床邊,一動不動的望著林傾白。
林傾白躺在床上,眉眼清秀漂亮,面色蒼白的似一張白紙,脆弱的一碰就碎。
如此這般,讓閻秋司又想起了他守著林傾白尸體的那三百年。
十萬個日日夜夜,他每一次看見的都是林傾白這般的容顏,不會和他說話,不會對他笑
閻秋司手中緊握成拳,耐著性子等著大夫給林傾白診治。
最后大夫診治完站起身,說法和方才乾月仙尊所說一致,林傾白暈倒是因為提前出關所致,需要療養幾日,并無大礙。
閻秋司這才松下了肩膀。
大夫又問道“我方才診得清元仙尊的身體還有些氣血虧空,上次我給仙尊準備的氣血丸呢讓他一日服用兩粒會好的更快。”
牧妍站在一旁,眼睛一亮說道“那個我知道前些日子我給師尊收拾東西放在師尊的床頭柜里了。”
閻秋司正好就站在床頭柜的位置,他擋在那里也沒有人敢上前去開柜子,于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閻秋司頓了頓,轉過身彎下腰將林傾白床頭的木柜子打開。
氣血丸就放在柜子角的位置,可是閻秋司第一眼卻不是望向那瓶氣血丸,而是望向了放在柜子最里面的木盒子。
盒子很眼熟,在凡間他曾經見過
木盒子上紋飾雕刻精細,當年他看見的時候,里面放的都是他寫給林傾白的書信。
“就是這個金色的瓶子哎你做什么是這個金色的瓶子”牧妍在一旁激動的阻止道。
可是閻秋司的手還是摸到那個木盒上。
木盒上了銅鎖,銅鎖在這三百年間早已經生銹,甚至連孔眼都看不見了。
閻秋司手指靈力一閃,那鎖便碎了。
閻秋司打開了盒子,看見了里面泛黃的信件,忽然就頓住了手,甚至沒有將那些書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