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越輝和晴公主的婚典籌辦的緊急。
按照魔族歷來的規矩,既然是魔皇賜婚,這場婚典至少要籌備三個月以上,從前面準備聘禮,到后面裝扮宮殿,一樣都不能少。
可是這一次閻秋司也不知道為何如今著急。
前兩日剛下了旨,立刻就派宮人去籌備婚典,并且下令七日之內就舉辦婚典。
這一下可讓魔族的人都慌了起來,所有人都忙到了越將軍和晴公主的府里。
林傾白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那日下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漫不經心的在林傾白身前提這件事。
直到午膳,坊婳進來給林傾白送膳食,將手中的一塊令牌遞給了林傾白說“仙尊,最近幾日正是越將軍與鬼族公主大婚籌備之日,王上念及您與鬼族公主有緣,便命我將此令牌給您,您拿著令牌便可以通過結界,在魔族王宮任意行走。”
坊婳說完這話林傾白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眸色漠然,手中淡淡的攪和著湯粥,又垂下眼將舀起了一勺白粥放入口中,似對坊婳說的話置若罔聞。
白粥入口,軟糯可口,其中散著淡淡果脯的酸甜,一觸到舌尖林傾白便知這是閻秋司親手做的粥。
以往在凡間,林傾白胃口不好的時候,郗安都會親自下廚,給林傾白做飯。
他知道林傾白的喜好,做的比府中的大廚還要和林傾白的胃口。
可是現在,林傾白只是喝了兩口粥便放下了湯勺。
坊婳已經習慣了林傾白對她的無視,她繼續將閻秋司囑咐給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林傾白。
“鬼族公主住在魔族東郊的山上,若是仙尊想去一看,外面的下人可以帶仙尊前往。”
將該說的話都說完,坊婳也不愿呆在這里自討不快,轉身出了寢殿。
午休之后,林傾白便拿著令牌走出寢殿的大門。
果然如坊婳所言,林傾白只要拿著這里令牌,在魔族就可以通行自由,閻秋司落下的各種結界似認主一般,輕松的將他放了出去。
只不過閻秋司即便是鎖了林傾白的法力,卻依舊不放心他,安排了一隊魔將跟在他身后。
那一對人馬身穿鎧甲,腰帶佩劍,一看便是一對精兵強將,足足數十人,用來跟林傾白這個失了法力的人實在是浪費。
林傾白走出門,轉過頭望了那些人幾人,為首的將士拱著手對林傾白說“仙尊,王上命我等保護仙尊的安全。”
林傾白一身白衣立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什么話都沒說。
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
保護
不過是說來好聽罷了。
在整個魔族,只要閻秋司捧著林傾白,就無人敢動林傾白一根頭發,派這隊人馬不過是為了防著林傾白逃跑。
監視罷了。
林傾白一路在前面走著,那些人就在后面跟著。
按照坊婳所指,林傾白果然在京郊的一座山上找到了晴公主的房屋。
房子雖是不大,有個兩三個房間,外加一個小院子,但是此時卻是站上了許多的下人。
那些人手中拿著大木箱子,打著大紅花,正在裝飾屋子外面的屋脊。
原本偏僻的屋子,此時卻顯出了幾分鮮艷的亮色。
“紅花望左邊掛一點”
“唉,對對對,這才對”
“哎哎哎,那個箱子不是放這里的要放到公主的臥房里”
一個穿著花衣的老嫗站在門口,嗓音尖利的指揮。
林傾白走進了院中,老嫗見他面生,立刻沖上來,攔在林傾白身前問道“你是誰啊這里可不是隨便進來
的”
林傾白還沒有開口說話,身后的魔將立刻拔出長劍,擋在了林傾白的身前,高聲說“敢對仙尊如此說話,不想活命了”
老嫗蠻橫的臉立刻白了下來,看了看林傾白,又看了看身后的魔將,立刻明白這仙尊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