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閻秋司放開他。
可是他忘了閻秋司感受不到疼,在血腥氣的刺激下,閻秋司反而愈發的像是一匹猛獸,不退反進,按著林傾白腰間的力道像是要將林傾白嵌入他的身體中。
林傾白雙手艱難的撐著案幾,才能避免自己被閻秋司壓到案幾上為所欲為,只是他在閻秋司的壓制下身體不受控制的發軟,十個指尖撐的發白,手腕都在細細的顫抖。
忽然他的指尖觸到了身后的茶盞。
嘩啦一聲。
冰涼的茶水倒到了閻秋司的臉上,將閻秋司的臉和頭發全部浸濕,水滴沿著下巴一滴滴的落下,閻秋司的動作也隨著頓住了。
林傾白便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推開了他。
閻秋司喝醉了酒,被推的后退了兩步,身子置身于黑暗之中。
林傾白坐在案幾上,一身的衣服被閻秋司拉扯的褶皺不堪,衣領都落在了胸口,露出了光潔的胸口。
他單手撐著案幾,胸口粗喘,臉上帶著紅暈,面色卻是冷如寒冰的說“冷靜了嗎”
閻秋司嘴角殘著血跡,一雙含血的眼睛猶如野狼一般望著林傾白,他就這樣望了林傾白一會,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啞聲說“沒、有。”
說完他不等林傾白反抗,大步走上前,一把將林傾白從案幾上橫抱了起來,在林傾白的悶哼中將他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閻秋司死死的按著林傾白的腰,吻猶如暴風驟雨般落在林傾白的臉上,脖頸上,鎖骨上,而后一路向下。
林傾白打他,罵他,踢他,全部都不起作用。
他應著林傾白的廝打,就像個石頭一樣,壓在林傾白的身上,貼在林傾白的心口,雙手大力的撕扯開林傾白身上的衣服。
刺啦
衣服碎爛的聲音在殿中響徹。
紅帳垂下,跌宕起伏。
殿內的燭火應是快燒干了,忽明忽暗的照在二人的身上。
夜深了,林傾白躺在床上,被折騰的沒有半分力氣,蔥尖般的手指垂在床上,指尖輕輕的顫。
他望著天花板上的紅帳,頭昏腦脹,渾身酸疼,胃腹脹痛,卻是難得腦子放空去想閻秋司為什么要將寢殿中的簾帳也換成紅色的。
他是覺得這樣吉利
還是覺得在這一刻,他們也像是喜成婚的夫妻一般,洞房花燭,喜結連理,此生不離
閻秋司是真的喝多了,鬧了一晚上,現在他像個孩子一樣,那么大一塊頭壓在林傾白身上,將林傾白壓的呼吸困難,頭埋在林傾白的脖頸處,嗓子嘶啞,支支吾吾的說著話。
他說的不過都是醉話,太含糊了,林傾白只能依稀辨認其中幾句。
“師父,你為什么不愿留在我身邊師父,我知錯了我不能放你走”
“師父,師父”
閻秋司的頭深埋在林傾白的脖頸中,這樣一聲聲的喚著。
忽然鎖骨處傳來一陣刺痛,林傾白猛地皺緊了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垂下眼看向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閻秋司當真像個狗一樣,咬
了他的鎖骨,咬出了一個紅印,同時緩緩收緊了抱著林傾白的雙手,他用力的擁著林傾白纖瘦的身子,就像是要將林傾白按進他的心口中,要將林傾白的骨頭都勒碎了。
鎖骨上的痛和他擁抱的痛,都讓林傾白刻骨銘心。
最后閻秋司貼在林傾白耳邊,聲音有些哽咽道“師父,你不是最疼我了嗎”
林傾白緊咬住了唇,心尖都在顫抖。
“可你快把我逼瘋了”
閻秋司聲音嘶啞,說完這句話,便不說話了,他趴在了林傾白的身上,沒一會便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林傾白卻是一動不動望著天花板,眼淚止不住的流,濡濕了一片的床單。
他抬起手輕輕的撫摸在閻秋司的后背上,手一下下的拍著閻秋司的后背,就像是在凡間那樣,他的小徒弟還小,他拍著他睡覺,夢里有歌,有家,還有師父。
“清風過,花兒冒,彩兒蝴蝶翩翩錯,娃娃舉著胖手抓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