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埋沒在時間的長河中,就連一個想要祭拜的墓地都已塵歸塵土歸土,遍尋不到了。
正巧,酒樓的對面有一家書鋪子。
閻秋司走了過去,問道“老板,你們這里的書全嗎”
那老板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手中拿著蒲扇,聞言從躺椅上站起身立刻道“全這方圓百里,就沒有比我家更全的是書鋪子”
閻秋司說“你幫找一本記載阜朝的史書。”
“阜朝”那老板一聽這個可是面露難色,他用蒲扇柄撓了撓頭,四周望了一圈說“阜朝是哪個朝代”
“三百年前。”林傾白淡聲。
“三百年前”老板大驚失色,連忙揮了揮手說“這沒有,這沒有,如今誰還關心三百年前的事情,要不你們看看我這里擺的熱門書,全部都是銷量最好的。”
書攤子前擺放著花花綠綠封面的書。
林傾白和閻秋司卻不關心這些書,他們轉過身正要走,忽然一個趕著驢車的漢子來到了書攤前,扯著嗓子喊道“老李,今日有沒有廢書啊”
“有”老李立刻探出頭來說“你等會,我給你抱出來。”
沒多久老李就從書鋪子里抱出一沓子舊書,氣喘吁吁的放到了驢車的后面,兩個人交易了一番,漢子就把驢車趕走。
那漢子應是專門收廢書的,驢車后面已經裝了不少的破書爛書了,朝前一趕車,一本泛黃的舊書從驢車上飛了下來。
閻秋司走上前,彎腰撿起了那本書。
這本書應是許久都沒有人要,書頁上還有蟲子啃食的洞口。
封面上寫著歷代野史。
閻秋司拇指飛快的翻了幾頁,終于在被蟲子啃食殘破的一張頁子中找到了關于阜朝的記錄。
至于關于他們二人當年撕心裂肺的愛恨情仇,也不過是史書中寥寥一言。
匡元十二年,云王之徒郗將軍起兵叛亂,未果,同年,云王薨。
原來,他們也早已被埋沒在這三百年綿長的歲月中了
在凡間已經尋不到當年的蹤跡,二人不過是逛了一日,便來到了修真界。
距離林傾白和閻秋司離開修真界也不過一年,修真界倒是還沒有變樣。
一切如舊。
他們先來到了林傾白的家里,林府。
禮娘和其子林駱被閻秋司殺死之后,林老爺似又尋得一新歡。
林傾白二人站在林府門口,便聽見了府內二人的歡聲笑語。
林老爺沒了他們,比之前過得更好了
林傾白緩緩收回了正要敲門的手,轉過身對閻秋司說“走吧”
閻秋司不明所以,卻還是跟著林傾白走了。
他們又走到了慕善學堂和修仙學堂的門外。
正是上課的時間,路的一邊傳來了朗朗書聲,一邊則是鈍器擊打的習武之聲。
孩子們都在上課,林傾白和閻秋司便坐在路邊飲茶的攤子前歇了歇腳。
他們走的時間長了一些,林傾白坐在硬凳子上,腰有些痛。
他垂下頭,手撐在腰后頂了頂,輕吸了一口冷氣。
閻秋司原本是專心致志的看著過往之人,一聽見林傾白這一聲微弱的吸氣立刻就轉過頭,知道他師父不舒服了。
“師父。”閻秋司放下杯盞低聲喊了一聲。
林傾白的下巴微垂,發絲落在肩頭,眼睫顫了顫,咬著嘴唇,聲音輕微的說了兩個字“腰疼”
閻秋司心里顫了一下,也顧不得現在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