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謝挽幽在為小考做準備的同時,也開始看有關太清針法的典籍。
太清針法是碧霄丹宗的獨門針法,其中的玄妙之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參透的,謝挽幽需要瘋狂補習理論知識,拆分針法一段段練習,方能夯實基礎,逐漸熟悉所有行針手法。
封燃晝表示并不信任她一個新人的施針能力,時不時就會過來監督她的學習進度。
但謝挽幽覺得這只是一個借口。
封燃晝更像是獨自待得無聊了,出來找點樂子。
謝挽幽一天要做的事實在很多,有課的時候就要去上課,沒課就去扶風閣煉丹賣錢,回來后還要研究太清針法,封燃晝想跟著,只要不礙她的事,謝挽幽也就隨他去了。
好在封燃晝偶爾也會在她忙的時候帶著小白出去玩,看著小白每次回家時興高采烈的模樣,謝挽幽看封燃晝就順眼多了。
她忙著學習,難免會顧不上崽崽,現在有封燃晝帶小白,謝挽幽也不用怕小白會無聊了。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謝挽幽還沒完全參透太清針法,就先迎來了小考。
小考一共考七門理論課,謝挽幽一天考四門,總共要考兩天。
畢竟是第一次在經歷碧霄丹宗的考試,謝挽幽雖然自認上課沒有劃水,復習得也很到位,但考試前一晚,謝挽幽依舊感到幾分焦慮,忍不住拿出書本反復檢查遺漏的知識點。
她開著窗戶,窗外傳來不知名昆蟲的鳴叫聲,時不時有幾縷微涼的晚風拂過書案,帶來清新的草木香味。
謝挽幽專注地看著書冊,暖色的燭光映在她白皙秀美的臉上,模糊了臉側輪廓,顯得格外柔和。
她左手邊放著一疊書冊,右手邊則躺著一大一小的白色毛絨絨。
白狐隨意地臥著,狐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桌面,而小白則陷在他溫暖的狐毛里,縮著爪爪睡得正香。
封燃晝原本在看窗外的夜空,不知何時,他的目光移到了謝挽幽的臉上。
房間里安靜得仿佛只剩謝挽幽的翻書聲。
封燃晝盯著她看了片刻,發現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視線的跡象,便矜持地抬起尾巴,不輕不重地用尾尖掃過她的手背。
剛開始謝挽幽還以為他是不小心碰到的,沒有理會,直到封燃晝故技重施,又用尾尖掃了她第二次。
手背微癢,謝挽幽終于意識到,這是狐貍精有話要跟她說。
說就說吧,還拿尾巴撓她狐貍精果然最懂怎么勾引人了。
謝挽幽心里暗暗腹誹,向封燃晝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封燃晝傳音入密道“你還要看多久的書”
謝挽幽也傳音入密“你有事嗎”
封燃晝“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今晚要做的事”
謝挽幽頓了頓,想起來了。
他們是約好每隔四天就觸碰一次印記,算算時間,今晚確實又該去后山了。
謝挽幽按住書冊,想了想道“我明后天要留著精力考試,不如往后挪兩天吧”
她一說要留著精力,封燃晝就想起她腿軟走不動路的模樣,不由挪開了目光,閉眼趴在了爪子上“隨你。”
謝挽幽看他雪白的狐尾晃來晃去,有些手癢,又不敢真的上手,只好強逼自己收回目光,將注意力轉移到書上。
這時,她忽然聽封燃晝問道“你不是平日里學得很用功么,怎么還要臨時抱佛腳”
謝挽幽隨口回答“不是臨時抱佛腳,就是想要更萬無一失而已。”
封燃晝沒說話,只是站起身,在謝挽幽茫然的目光里,一爪把她的書合上,沉聲道“這么點功夫,還能提升多少被我觸碰印記怕耗費精力,熬夜學習怎么就不怕了”
謝挽幽“”
謝挽幽試圖狡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