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謝挽幽忽然明白了什么。
師尊已經封山,仙盟的人無法進入碧霄丹宗,想要對容知微和晏鳴殊動手,自然只能找碧霄丹宗里的弟子。
謝挽幽皺眉看著這個碧霄弟子,腦海中思緒紛亂。
他作為碧霄弟子,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是被仙盟收買了嗎
還是說,他本就是仙盟早前安插進碧霄丹宗的奸細
碧霄丹宗的護衛們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
謝挽幽提著劍站在門口,垂眸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而那男子胸口有一道明顯的劍傷,他單手捂著,神色畏懼地看著謝挽幽,想跑又不敢跑。
“怎么回事”護衛隊隊長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目光在兩人之間梭巡片刻,發現他們都是碧霄弟子,不由疑惑地出聲詢問。
謝挽幽盯著地上的男子“此人深夜進入玉華殿,意圖襲擊玄滄弟子,被我發現后打了出來。”
“當真”隊長一驚,看向地上那個碧霄弟子,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碧霄弟子深夜襲擊玄滄弟子,意欲何為”
“什么襲擊玄滄弟子,我沒有啊”那男子慌忙喊冤,拿出一枚玉牌“我叫左宏茂,真的是碧霄弟子,這是我的弟子玉牌,我進入玉華殿,只是單純為了給玄滄弟子換藥啊,這是莫長老吩咐過的不信你們去問莫長老”
隊長接過玉牌看了眼,確認玉牌無誤,便轉頭看向謝挽幽“你是宗主的小徒弟可否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謝挽幽簡單敘述了一番剛才的情況,包括左宏茂說過的話,以及他的行兇方式。
隊長派人進去,果然找到了一把尖刀,當即冷了臉,對左宏茂寒聲道“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左宏茂一臉茫然地看著那把刀,不可置信地否認道“我沒有說過那些話,我也沒有沒有意圖襲擊玄滄弟子啊小師妹,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污蔑我”
謝挽幽反問“那你剛剛進門后做了什么”
“我說了,我是要給玄滄弟子換藥啊”左宏茂像是要崩潰了,慌亂地從乾坤袋里拿出藥物和紗布“我進門后,殿內的燭火不知道為什么熄滅了,我就想過去重新點燃蠟燭,沒想到剛走到床前,小師妹你就給了我一劍”
他好似忽然反應過來了什么,指著謝挽幽,失聲道“你說我要對玄滄弟子行兇,但你又是什么時候進入玉華殿的我看是你想對玄滄弟子不利,結果被我無意中打斷,才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栽贓給我的吧”
被對方反咬一口,謝挽幽也不慌,挑了一下眉“究竟是誰在污蔑誰趁現在還能狡辯,再多說一點。”
左宏茂被她這樣看著,臉上頓時出現憤然之色,轉頭就對隊長道“我真的沒做這種事,我跟玄滄弟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們下手而且如果我真動手,不就馬上會被人發現了嗎我圖什么啊”
謝挽幽和左宏茂各執一詞,隊長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叫人通知各位長老。
謝挽幽和左宏茂都留在原地,等待各長老到達現場,做出決斷。
謝挽幽抱著劍,忽然感到腳踝一癢。
她低頭看去,發現白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腳邊。
像是發覺了她的目光,封燃晝抬起頭,跟她對視一眼,無聲地對她傳音入密“你贏不了。”
這狐貍精剛剛在旁邊不幫忙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說風涼話。
謝挽幽也傳音入密“封道友何出此言”
“你沒有證據。”封燃晝懶洋洋地晃了一下尾巴“當時現場除了我和你,左宏茂,以及那兩個玄滄弟子的其中一個,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可以為你作證,但我平時跟你聯系緊密,說的話并不具備參考性。”
“至于那個醒了的玄滄弟子”
封燃晝語氣莫測“你最好祈禱,她他現在還醒著,可以為你作證。”
如果她他已經再次陷入昏迷,誰又能證明剛剛她他醒來過畢竟長老說過,他們至少到明天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