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猛地打了個噴嚏。
懷里的小白馬上仰起頭,關切地問“娘親冷了嗎”
“沒事就是鼻子里忽然有點癢癢。”謝挽幽揉了揉鼻尖,打了個哆嗦,感到背脊上莫名爬過幾分冷意。
她警惕地回頭看看,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忽然消失了。
“”謝挽幽剛生出一絲疑慮,小白的話便重新拉走了她的注意力。
謝小白恍然大悟“肯定是小白的毛毛飛到娘親鼻子里了”
它馬上把自己往娘親的懷里縮了縮,只露出一顆貓貓頭,肯定地點頭“這樣娘親就不會鼻子癢啦”
謝挽幽瞬間把剛剛的那點異樣拋之腦后,低頭在小白的頭頂猛吸“就要吸就要吸就算鼻子癢也要吸”
謝小白一邊的耳朵都被娘親蹭得彎折了下去,忍不住笑出了聲。
母子倆玩鬧了一會兒,謝挽幽最后親了崽崽一下“小白接下來想去哪”
謝小白耳尖抖了抖,四處看了看,忽然抬起爪爪指了一個方向“娘親,那里好多人呀,他們在看什么呢”
謝挽幽自然而然帶著它往那邊走去“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熟練地帶著崽崽擠進人群,謝挽幽往包圍圈中央看去,便看到有個穿著褐色短打的中年男子站在桌前,手速極快地移動著桌上六個倒扣的不透明杯子,幾乎形成了一道道殘影。
而圍觀眾人既不交頭接耳,也不拍手叫好,全場安靜得詭異,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六個杯子,像是要把杯子盯出一朵花來。
謝挽幽剛開始還不解其意,只以為這是路邊的雜耍表演,直到移動杯子的中年男人停下動作,所有人這才像被解除禁言似的猛然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覺得在第三個杯子里面”
“不對不對我看得清清楚楚,球跑到了第二個杯子里,不會有錯”
“肯定是第二個憑我的目力,不可能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押了”
“我押第三個肯定在第三個”
看到眾人紛紛掏出靈石,放進桌前每個杯子對應的盆里,謝挽幽這才回過味來。
原來這些人是在猜球賭博。
這倒有些稀奇了,要知道,這里的圍觀者幾乎都是修士,目力跟凡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并且修為越高的修士,動態視力也就越高。
在絕對的實力前,無論使用再出色的技巧,小球的移動軌跡都會無所遁形。
修真界竟然會出現這種低端賭局,謝挽幽也是沒想到。
不過細思片刻,謝挽幽又覺得這個賭局沒那么簡單。
老板要是沒兩下子,怎么敢出攤賺錢
懷著這樣的好奇,謝挽幽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大家估計也跟謝挽幽一樣抱著玩樂的想法,押注的人很多,但押的靈石數量都不是很高。
上一輪里,押注最多的是第二個杯子和第三個杯子,其他幾個杯子幾乎無人押注,顯然,所有人都很相信自己的目力。
等確定無人再押注后,中年男人說了幾句場面話,便一個個開了杯子。
紅色的小球,儼然出現在了最后一個杯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