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苦惱地在椅子上坐下,用飛鏢尖尖戳桌子,一戳一個洞“容本座再想想”
謝挽幽沒再勸,只說“晚輩在外面等大師。”
合上門后,謝挽幽在回廊處挑了個欄桿坐,問封燃晝“你說懸游大師會答應嗎”
封燃晝單手抱著啃他手指的幼崽,沒有太多猶豫道“會。”
謝挽幽好奇發問“你怎么這么肯定”
“他不是整日惦記著收你為徒嗎”封燃晝懶洋洋道“能名正言順地收你為徒,還能短時間抵達碧霄丹宗見到老朋友,他怎會拒絕。”
果然沒過多久,懸游道人開了門,輕咳一聲,目光游移道“本座想過了,這件事是該正式一點,本座便與你走這一趟吧。”
原本要獨自回碧霄丹宗的謝挽幽,就這樣多帶了一個天階煉丹師。
到了一次性陣法的安置地,謝挽幽最后親了親小白,依依不舍地跟它道了別“娘親走了,小白要是想娘親了,就用通訊符跟娘親說話,知道嗎”
謝灼星用小腦袋蹭了蹭娘親的脖頸,乖乖點頭“小白知道啦”
懸游道人在旁邊抱臂,涼涼道“距離這么遠,用普通的通訊符可聯系不上。”
謝挽幽解釋道“是特制的通訊符。”
懸游道人這才哼了一聲。
想說的話,謝挽幽昨晚就跟崽崽說過了,這時候也不好再多說一遍,簡單跟它道了別,就把崽崽交給了封燃晝,還把逗貓棒也一并交給了他。
封燃晝捏著那根釣貓棒,額頭冒出青筋“這就不必了,我絕不會給它玩這種東西。”
“話說得別那么絕對,”謝挽幽神神秘秘道“再過幾天,你會來感謝我的。”
封燃晝并不覺得自己會為了這根釣貓棒感謝她,卻還是勉強收下了這東西。
謝挽幽這才后退一步“那我走了”
封燃晝欲言又止,正要說什么,懸游道人的忍耐度卻已經到了極限,推著謝挽幽的肩膀就往陣法那邊走,恨鐵不成鋼道“走走走別說了,有什么好說的,又不是八百年都見不著面,本座最討厭你們這種小夫妻,難舍難分的樣子真是酸死人了”
“等等大師,別那么急啊”謝挽幽被他推著,頻頻回首,謝灼星蹲在封燃晝懷里,對她揮揮爪爪,眼眶發紅,哽咽道“娘親再見”
崽崽一哭,謝挽幽瞬間也憋不住了,鼻子開始發酸。
懸游道人心比石頭還硬,利落地把她拉進陣法范圍內,陣法瞬間啟動,爆發的光芒模糊了封燃晝和謝灼星的身影,也遮擋住了謝挽幽的視線。
一陣失重感襲來,還沉浸在悲傷里的謝挽幽突然聽到身旁懸游道人如夢初醒的罵聲“該死忘記穿最帥氣逼人的那套衣服了”
謝挽幽“”
懸游大師,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