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外,聽到這句話的容渡和謝挽幽俱是始料未及。
封燃晝原本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沒想到會套出這樣的秘密,臉色也冷肅了下來。
當年謝挽幽為了魏滿洲毅然與容渡決裂,這件事竟然另有隱情
謝挽幽也愣住了。
她也完全沒想到,原主之所以會離開玄滄劍宗,不是因為頭腦不清醒,而是有人刻意對她進行了精神攻擊,控制著原主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盆中的“容渡”儼然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從口鼻中涌出的血更多了,可他卻完全來不及顧及自己,急聲問“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因為不信任謝挽幽,親手斬斷了你們的師徒情分,從而將她推上了絕路啊,”向君澤笑眼彎彎“你放任魏滿洲帶著謝挽幽離開,可你應該不知道吧,沒過兩天,魏滿洲就把謝挽幽賣到了魔域,雖然她不知道怎么的逃了出來,但從魔窟里逃出來的女人肯定已經被魔修糟蹋得不成樣子了吧。”
“容渡”仿若遭到了重重一擊,呼吸聲越發急促。
盆外,玄明道人匆匆扶住了臉色蒼白的容渡“師弟”
容渡再也難以支撐,得知真相后的愧疚幾乎壓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線,他喉間腥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玄明道人急忙將藥給他喂了下去。
盆內的“容渡”同樣吐出了一口血,向君澤在一旁看著,忽然笑了起來,輕蔑而快意道“什么天之驕子,也不過是被我隨手玩弄的可憐蟲而已。”
“容渡”已經失去說話的能力,一雙溢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向君澤,向君澤覺得不適,取了銀針,便不再理會倒在地上的容渡,轉而換上驚慌神色,沖到門外喊了玄極真人等人。
“玄極真人”和“玄衡子”聽說師弟情況惡化,也顧不上向君澤了,急匆匆進了內室。
向君澤則施施然離開,一邊御劍,一邊拿出一個傳信符,注入靈力激活后,口述傳信內容“大人,任務完成,渡玄劍尊即將爆體而亡,可以準備攻入玄滄劍宗了。”
說完,他松開手,任憑傳信符飛向夜空,轉而往一個方向飛去。
可他不知道,那張傳信符晃晃悠悠地飛到天際,穿過屏障,從盆中飛出,落入了一人的手中。
封燃晝神色不明地看著手里的傳信符,與謝挽幽對視了一眼。
玄極真人看到向君澤的飛行方向,眉頭一直沒松開過“他們的目標,居然是那個東西”
盆中的向君澤趁著夜色,飛到了祖師爺從前所居住的后山靈地。
他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以為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抵達靈地后,他先去了大殿門口。
大門緊閉,他本想查探一番,但下一秒,那扇門卻忽然向兩側敞開,露出黑洞洞的內里。
向君澤一愣,忽而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可這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門內猛然傳來一道極強的吸力,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裹挾著他,將他拖入了門內。
向君澤只來得及抬手格擋,可很快,他腳下一空,居然跌落在地。
向君澤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事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趴在地上,緩緩抬頭。
殿內燈火通明,向君澤透過搖曳的燭光,看到了滿室冷眼看他的人其中不乏本該爆體而亡的容渡,以及重傷的玄明道人。
向君澤見這兩人安然無恙,心下徒然一涼。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