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用泛紅的眼睛盯著她她,喉結滾了滾,忽然笑了一聲,他松開謝挽幽,拿出一只冰冷的東西,扣在謝挽幽的手腕上“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謝挽幽低頭,看到手腕上的東西那只天階手銬。
她咽了咽口水“”
糟糕,好像玩脫了。
謝挽幽雙手被銬在背后,渾身軟得跟面條一樣,雙眼發紅“真真的不來了”
封燃晝的指骨蹭過她的腳踝“還玩嗎”
謝挽幽此刻就是后悔,很后悔,她拼命搖頭“錯了,我錯了”
封燃晝頓了頓,像是因為她的服軟而放過了她,謝挽幽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封燃晝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要玩,就好好玩乖一點,自己上來。”
謝挽幽“”
玩還是你會玩。
胡鬧了一整夜,第二天謝挽幽再次起遲了。
謝灼星在清晨時分飛過來找謝挽幽,卻驚訝地發現,娘親竟然跟昨天一樣,還在睡覺
謝灼星不明白,明明娘親之前都會堅持每天早起的呀
謝灼星思忖了片刻,自動為謝挽幽找到了一個借口。
難道是因為跟狐貍叔叔“修煉”得太晚,所以才會這么累
謝挽幽對上幼崽充滿擔憂的純潔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她輕咳一聲,推了推身邊饜足地攬著自己的封燃晝“起來。”
封燃晝一點也不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懶洋洋道“還早。”
謝灼星都要氣死了,跳到封燃晝的胸膛上,用小爪爪對著他譴責地指指點點“狐貍叔叔,一點也不早,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說罷,小眼神變得鄙視“狐貍叔叔,你自己不努力,不要拖著娘親一起。”
封燃晝瞥了它一眼,一翻身,蹲在他胸膛上的謝灼星“哎呦”了一聲,一個沒蹲穩,便沿著被子滾了下去。
封燃晝還把胳膊壓在暈暈乎乎的幼崽身上“你看不順眼那你拉我起來。”
謝灼星像舉重一樣,艱難地用兩只爪爪舉起他的胳膊,氣鼓鼓地瞪封燃晝。
它還這么小,怎么拉得動這么大的狐貍叔叔啊
最后還是謝挽幽掙脫封燃晝的懷抱,頑強地爬了起來,結束了這場鬧劇。
謝挽幽還惦記著給謝灼星過生辰的事,于是離開了魔域,前往碧霄丹宗,特意向沈宗主咨詢了一下意見。
沈宗主在修真界廣結善緣,參加過不少小輩的生辰宴,因此很有經驗。
修真界舉辦生辰宴,原本是要邀請親朋好友前來喝生辰酒的,然而聽聞謝灼星的生辰恰好在三月十五,問仙大會那天后,沈宗主也覺得計劃或許趕不上變化,一時間犯了難。
謝挽幽想了想“那還是簡單點辦吧,如果有空,大家就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如何那天實在沒時間,就照人間的規矩,做一碗長壽面。”
沈宗主頷首“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謝挽幽從沈宗主書房的窗戶看出去,便見枝頭一個含苞待放的小花苞。
原本掛在枝頭的冰雪已經漸漸消融,只留一些半化的冰晶。
春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