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外的形象一直風度翩翩
,如今忽然說出這種惡毒的話,周圍的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魏滿洲說出這句話后,忽而感到一絲莫名的驚恐。
這話不是他想說的話
他的嘴不受控制了
魏滿洲努力想控制自己,可他越是控制,口中便越是吐露出更要命的話來。
“那些人絕對已經死在魔域了,怎么可能活著回來是謝挽幽在搗鬼,你們抓她啊”
薛城主面色冷淡“你怎么知道他們已經死在魔域了”
“當然是我”魏滿洲滿臉驚恐,堪堪壓住了這句最要命的話,突如其來的失控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他用力按住腦袋,撕扯自己的頭發,踉蹌著跪了下來“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是蓬萊島的大弟子”
薛城主疾言厲色“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魏滿洲張了張嘴,忽然在晃動的人群里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像是抓住了某個救命稻草一般,四肢并用地朝著那個方向爬了過去,口中大喊“宗主,宗主你救救我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就這么放棄我啊我都到化神期了,再給我一點藥,我還能為你辦事啊”
他披頭散發,狀若瘋癲,宛如一只喪家之犬,他所爬的方向,人群紛紛散開,露出最后面的天元宗主。
薛城主驚訝道“祁宗主,你”
天元宗主微微皺眉,站起身,輕描淡寫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件事與我無關。”
聞言,在場之人也目露猶疑,要說背后指使之人是天元宗主,實在有些離奇。
就在場面僵持之時,異變突生。
一直白著臉捂住胸口的薛大公子,猛然間噴出了一口血。
薛城主卒然回首,剛好看到大兒子直直倒下的一幕。
他不及多想,急忙沖了回去,抖著手扶起了大兒子“堯兒,堯兒你怎么了”
此時薛大公子還留有一口氣,染血的嘴唇動了動“藥藥”
薛城主急忙回頭“快、快來人”
天元宗主看見薛大公子的慘狀,眉頭一跳,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卻被薛城主警惕拒絕“不,我要找別的醫師”
“怎么了怎么了”懸游道人擠上前,看到薛大公子的模樣,急忙俯身給他把脈,隨后面色驚變,抬頭便對天元宗主不敢置信道“祁元景,你瘋了你竟敢對他下這么重的藥”
他說著,惡狠狠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壓過我,讓我丟臉,但治病的事,是能拿來比臉面的嗎為了治得比我更快,你就能這樣枉顧無辜者的性命”
天元宗主“”
天元宗主面色漲紅,指著滿臉沉痛的懸游道人,生平第一次,嘗到了有口難辯的滋味。
事已至此,他怎能看不出,自他從懸游道人那里搶來薛大公子這個病人的時候,便已經踏入了一個連環套中。
而他,正在一步步被逼入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