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酒總算放過了他,因為來工作了,基安蒂那邊似乎有了收獲,需要琴酒過去處理。
要不是因為這個,羽柴尋十分懷疑琴酒會一直待在這里陪他熬夜特訓。
考慮到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得和琴酒待在一起,羽柴尋決定之后去找伏特加取取經,他非常需要和琴酒正常相處的秘訣。
從訓練室出來之后,羽柴尋就往自己在基地的臨時住處走去。
在其他人看來,羽柴尋這段時間除了在工作室處理boss要求的工作,就是跟在琴酒身邊跑腿,組織在外面和聯合幫派的人鬧得不可開交,也完全影響不到他這樣完全身處后方的技術人員。
羽柴尋雙手插在口袋里,平靜地走在遍布監控的走廊。
boss想要借著這個機會侵吞兵津會和牧野組的地盤,聯合幫派也在想同樣的事,臥底們在渾水摸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走到某個拐角的時候,羽柴尋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安室透,不過對方的狀態不是很好,他應該是剛出完任務回來,衣服很臟亂,肩膀上有很明顯的血跡。他的一只手貼靠著旁邊的墻壁,像是在以此支撐自己的身體。
見他的腳步有些踉蹌,羽柴尋立刻上前幾步扶住了對方。
“安室君”
聽見羽柴尋的聲音,安室透微微晃神。
情報組的任務并不比行動組更輕松,他和渡邊崎一起執行一項潛入任務,但估計是組織內部情報泄露,內部提前布置了陷阱,安室透像是反應比較及時的了,但也不免被子彈射中了肩膀。
雖然組織里的醫生已經幫他處理過,但也只是取出了子彈進行了簡單的包扎,甚至處理的時候連麻藥都沒怎么用,這很正常,對于組織來說,他這種普通成員其實就是消耗品,只要不死都不算什么大事。
只能靠他自己熬過去。
安室透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羽柴尋。
或者說,這段時間他其實一直都有刻意地避開對方。
連安室透自己也不太清楚理由。
結果再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況,太狼狽了。
羽柴尋沒有注意到安室透復雜至極的心情,組織成員受傷是常事,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但這不代表受傷了也無所謂。
他很快就注意到對方的傷口包扎非常粗糙,想了想,羽柴尋開口道“跟我來。”
醫療室離這里有點遠,羽柴尋決定直接把人帶去自己的房間,那里繃帶傷藥之類的基礎醫療用品還是很齊全的。
他本來打算先給赤井秀一打個電話,畢竟剛才掛斷的時機實在有些尷尬,對方也一直沒有打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任務纏住了手腳。但眼下安室透這個傷員的狀態明顯不太好,還是先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再說。
安室透的身體很沉,羽柴尋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一路把人帶到自己房間門口。
他用權限開了門,然后慢慢地讓對方躺倒在床上。
安室透因為這一系列動作腦袋稍微清醒了點,剛想起身就聽見羽柴尋的聲音“暫時別動,會扯到傷口的。”
安室透身體微僵,他不是沒在羽柴尋面前受過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的樣子其實比現在更狼狽,如果需要的話,安室透也不是不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凄慘,但一旦失去了劇本和虛假的面具,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羽柴尋倒沒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他很有處理傷口的經驗因為不愛去醫院,他平時處理傷口都是自己來,確認了對方主要的傷勢是肩膀上的木倉傷之后,他就拿了剪刀開始去剪傷口那塊的衣服和繃帶。
這是最快的處理方法,不過羽柴尋也沒忘記提前說一句“放心,衣服之后我會賠給你的。”
安室透很想說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那個,而且先不說他滿身的血得浪費多少水才能洗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