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辦法拒絕,羽柴尋也就干脆地接受了,他總不能真的為了逃琴酒的特訓然后讓自己一夜之間變成天才。
好在演戲演得久了,羽柴尋也不缺這點耐心。
之后又過了幾天,隨著幾個大型幫派的退縮,組織也再次回到了平常的狀態,這次行動的成果豐厚,組織搶到了幾個關鍵黑市的主要經營權,而且兵津會和牧野組這次損失極大,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想和組織作對了。
雖然總部基地這邊也損失了不少東西,但和收獲相比,也還算可以忍受。
這種大型勢力沖突本來就不可能完全沒有損失,畢竟兵津會他們又不是吃素的。
而另一邊,臥底們的心情就沒有那么愉快了。
不是說他們的行動出了什么問題,事實上,因為聯合幫派吸引了組織大部分的注意力,fbi和日本公安的行動總體還算隱蔽,最后的收獲不能說很大要是動靜再大點他們就沒法全身而退了,但比起之前的毫無頭緒絕對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行動的成功并不能掩蓋另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
“這是什么”
看著朝自己遞過來的文件,安室透愣了一下。
松田陣平聞言翻了個白眼“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勁,不是你讓人送過來讓我們調查的嗎”
這是一處臨時的安全屋,因為組織最近忙著追蹤幫派余黨的關系,安室透比之前輕松了一些,看望完羽柴尋回來之后,他就來到了這邊和據說有事要找他的松田陣平見面。
對方也不廢話,一見面就扔了一份鑒定文件過來。
安室透一開始真沒反應過來,被松田陣平一說才想到這是自己拜托對方調查的假炸彈資料。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以至于安室透的腦袋全被其他更麻煩的事情占據了,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而且行動結束之后,安室透的神經也沒能放松多少,反而變得更加緊繃了。
罪魁禍首就是那天短暫攔住他的無名青年。
對方出現得實在太過突兀,身份又令人費解,導致安室透這些天一直在想那個人的事情。
因為這個,安室透今天去看羽柴尋的時候甚至盯著對方手臂上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
哪怕這兩個人的相似之處少得近乎沒有,真要說有什么共通之處,就是手臂都有傷口,但羽柴尋的狀態也不能說是傷在手臂,因為他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了,脖子肩膀都有,手臂上的傷反倒像是順帶的。
安室透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敏感了。
他接過資料,沒有直接打開看,而是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塑料封著的子彈,松田陣平立刻了然他的用意,但嘴上還是象征性地抱怨了幾句。
“我懷疑你在把我當部下使喚。”
話是這么說,松田陣平還是把安室透手上的子彈接了過來,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兒后他開口道“是黑市里很常見的那種,你想從子彈來源確認對方身份估計很難。”
“我覺得你要是想查人的話,還是從那個炸彈入手比較好,”松田陣平想了想說,“那個炸彈的內部結構非常有意思,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不過很可惜,日本這邊幾乎見不到這種制式的,可能得去國外那邊找找有沒有類似的了。”
聽見這話,安室透先是下意識想提醒對方他要查的這兩個人并不是同一個人,但想到了什么,他又忽然頓住了。
他覺得這是兩個人,但其實也不一定,畢竟安室透只見過那天的青年,替換炸彈的人則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他眼前出現過。
那么這兩個人為什么不能是同一個人
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這個可能是確實存在的。
不過就算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也沒那么好查,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安室透只能暫時壓下思緒,他抬頭看向松田陣平“多謝了,不過你回去之后最好”
“隱瞞和你見面的消息,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