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個個的大半夜不睡覺,非得來他這里扮演醫生
羽柴尋心情復雜,見琴酒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離開這里的意思,他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像之前一樣裝作自己被痛醒的樣子。
沒辦法,他不可能一直在琴酒面前裝睡下去,安室透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這里,加上琴酒還一直盯著他看,羽柴尋覺得自己的心理壓力實在有點大。
不過最好還是再等等,萬一琴酒等會兒就自己走了呢
抱著這個期待,羽柴尋決定繼續裝睡。
然后他就裝了快半個小時。
中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僵住了,但琴酒就是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但也不說話。
羽柴尋“”
他現在開始懷疑琴酒是在旁邊睡著了。
又不說話又不離開,這到底是要干嘛總不能就是待在這里看自己睡覺吧
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羽柴尋覺得自己還是得醒,畢竟要是琴酒在這里一直待到天亮,安室透就真的別想離開了。
羽柴尋的手指像是因為疼痛下意識抓住旁邊的被子,然后神情疲憊地緩慢睜開眼睛。
這期間,琴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因此羽柴尋必須要讓自己的清醒過程看起來足夠自然,同時思考自己之后看見琴酒應該做出什么的反應才不會太過惹人懷疑。
正當羽柴尋一臉茫然地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對焦到琴酒身上的同一時間,琴酒也朝他微微俯下身。
他們在極近的距離里對視。
和琴酒對視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他看人總帶著審視的意味,有時候比測謊儀還要好用得多,羽柴尋立刻像是被嚇到似的避開對方的目光,并且因為突來的驚慌,他下意識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往后退。
但羽柴尋的手臂使不上勁,身體因為失去力氣微微后仰,腦袋下一秒就會撞上后面的隔板。
琴酒皺了皺眉,果斷地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手掌半壓在他的后腦,避免了羽柴尋自中彈后又因為驚嚇過度自己把自己撞成腦震蕩。
但這個動作依然帶起了很大的動靜,鐵制的床板微微搖晃,琴酒的手臂撞上后方的隔板,發出一聲有些嚇人的聲響。
藏在暗處的安室透立刻抬了眼。
他這個位置能把上面的一切聲音都聽得很清晰,而剛才的聲響聽起來實在不怎么友好。
安室透忍不住皺了皺眉。
之前他一直在等待琴酒離開,雖然對方一直沒有走,但安室透也沒有太過慌張,他向來不缺乏耐心,更何況這點時間和他之前做過的那些動不動幾天幾夜的潛入任務相比實在不算什么。
但現在的關鍵在于羽柴尋的情況不明,琴酒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羽柴尋本身就很奇怪,如果不是別有用心,正常人誰會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過來找人
安室透有些擔憂,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最好還是繼續藏著,要是被琴酒發現,羽柴尋的處境反而會變得更加糟糕。
他的神經微微緊繃,繼續去聽床上的動靜。
羽柴尋裝暈了一會兒,實則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因為剛才這些動作,他和琴酒的距離反而更近了,這對他演技的要求更高。
過了好一會兒,羽柴尋才跟剛緩過神一樣眨了眨眼,但臉上的慌張沒有完全褪去,同時聲音也有點結巴。
“琴琴酒
”
琴酒的目光還是很冷淡,聲音嘲諷“怎么,你的腦子終于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