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什么很難想到的事,但安室透心底仍然有種很難說清楚的煩躁。
“赤井秀一已經叛變了,”這話由他來說實在很有諷刺意味,但安室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羽柴尋面前強調這一點,“雖然琴酒他們沒有追上他,但對方接下來應該都不會再露面了。”
組織現在正是追得最緊的時候,那些fbi也會盡量幫忙隱藏赤井秀一的行蹤。
沒有追上,那看來應該是沒出什么大問題。
羽柴尋微微松了一口氣。
安室透沒有錯過他短暫的表情變化。
“除此之外,我就不太清楚了,”安室透垂眼道,“很抱歉,我在這方面了解得并不多。”
羽柴尋聽出安室透是有意在轉移話題,他似乎并不是很想和自己討論赤井秀一的事,不過羽柴尋也能理解,畢竟都是臥底,安室透給赤井秀一打打掩護也很正常。
雖然沒得到什么特別有用的消息,但看安室透的態度,fbi那邊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自己可以暫時放心。
接著,羽柴尋又隨便問了安室透一些有的沒的,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安室透盡職地拉住了他,溫和地表示他應該回去休息了。
更準確的說法其實是回去坐牢。
但羽柴尋也能理解對方的好心,他現在這個只比殘廢稍微好一點的身體狀態確實不適合在外面待太久。
被安室透帶回到房間的時候,羽柴尋看見醫生正站在他的門口。
看見羽柴尋和安室透走過來,醫生的目光先是頓了一下,然后開口道“原來您出去了,正好,我是來給您送藥的。”
聽見這句話,羽柴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醫生一眼。
他表情有些疑惑,問道“送藥可是你剛剛不是才給我送過藥嗎”
“啊那個,”醫生神色不變,語氣自然地說道,“是我剛才回去檢查的時候發現落了一樣東西,所以現在給您送過來。”
很自然的解釋,然而下一秒,羽柴尋往后退了一步,對安室透低聲道“醫生之前沒給我送過藥。”
這話剛落下,那醫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偽裝出了問題,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就往反方向跑去。
但安室透的反應遠比他要快得多。
醫生的背后倏地一涼,緊接著,他就被人整個按到了地上,雙手被死死反扣住,安室透的膝蓋壓著他不能動彈,然后伸手扯掉了對方臉上已經快要掉下來的。
對方的易容手段非常粗劣,遠遠看著還能糊弄,但近看就全是漏洞,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大白天就來這里搞小動作。
不過這人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來羽柴尋的病房
安室透正疑惑著,羽柴尋卻已經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科修家族的人”
被安室透壓制住的那人沒說話,但看他的表情,顯然是默認了。
見安室透仍然不明所以,羽柴尋解釋道“你知道關西地區的那家地下賭場嗎雖然明面上負責管理那里的是本地幫派,但科修家族才是那家賭場實質上的控制者。”
科修家族之前在組織里安插了幾個臥底,而這些人的主要目標就是把他抓走,這件事琴酒之前也和羽柴尋提過,但因為之后就發生了赤井秀一叛逃的事,羽柴尋也沒太在意。
事實上,要不是這人今天突然出現,羽柴尋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一回事了。
估計是琴酒最近在組織瘋狂排查臥底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所以才想在被琴酒查到之前對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