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諸伏景光按照和安室透約定的時間來到基地醫院。
走到羽柴尋病房門前的時候,諸伏景光發現安室透已經待在里面了,現在正在幫羽柴尋整理堆積在旁邊地板上的文書。
這些是羽柴尋要求拿來的,自從他住院之后,辦公室的文件已經多到連辦公桌都快要放不下了,雖然助理已經幫他處理了一部分,但仍有很多必須要羽柴尋親自看過之后才算完成。
羽柴尋不想等出院之后再去面對這些已經堆積成山的文件,反正他在醫院也沒什么事情要干,干脆趁現在處理掉一部分。
他把那些只需要簽字確認的文件挑出來,這些東西看起來比較不費腦子,先把這些解決掉可以盡快地節省出一部分空間。
然后好放進更多的文件。
又簽完一份文件,羽柴尋微微后仰活動了一下脖子,一抬頭就看見了正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蘇格蘭。
“沒事,你直接進來吧。”
羽柴尋掃了一眼周圍,看見房間內唯一的那個椅子上此刻也已經擺滿了文件,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你等一下,我先把這里收拾一下。”
“不用在意,”諸伏景光立刻開口道,“我站著就可以。”
他看了一眼那些文件,接著說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請盡管吩咐我。”
“其實暫時也沒什么要做的了,”羽柴尋笑道,“沒關系,你就按照你們的任務來就好了,這些東西我一個人也能處理。”
說完,羽柴尋看向安室透“安室君也去休息一下吧,你都已經幫了我一個上午了,接下來我自己來也可以。”
羽柴尋都這么說了,安室透也沒拒絕,況且他現在確實有事情需要和諸伏景光確認。
兩人離開后,羽柴尋便開始一目十行地看起文件,他并不意外安室透會找來蘇格蘭,能有個人互相照應做什么都要方便得多,只是對方的態度讓他有點奇怪。
羽柴尋注意到對方剛見到自己的時候神情有瞬間的微妙就和之前一模一樣,但過了一會兒,蘇格蘭又好像松了口氣,明明自己從頭到尾也只是和對方正常打招呼而已,實在不知道有哪里能讓對方的心情產生這么復雜的變化。
搞不懂。
羽柴尋這邊正奇怪著,諸伏景光那邊則是實實在在地松了一口氣。
以往他見到羽柴尋的時候那些彈幕總會出現,雖然諸伏景光可以盡量無視,但不得不說,里面的內容有時候真的很難完全忽視。
雖然羽柴尋每回都沒有特別在意,但諸伏景光自己很清楚自己在羽柴尋面前的表現其實并不過關,尤其是那些彈幕出現的時候。
表現出來的情緒太多,作為臥底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失格了。
“你其實完全不用那么緊張,”安室透也注意到了他每次見到羽柴尋之后的微妙表現,“雖然他也是組織成員,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羽柴尋和其他組織成員不太一樣。”
諸伏景光自然也發現了,其實何止是不太一樣,如果他是在外面見到羽柴尋,自己恐怕根本不會把他聯想到組織身上,畢竟作為組織成員,羽柴尋看起來實在太沒攻擊性了。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安室透皺了皺眉,“你以前可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和羽柴尋這樣性格的人相處其實是很輕松的,在他面前偽裝的難度也比其他組織成員要低,而作為一個能在組織里混到代號成員的臥底,諸伏景光怎么想也不至于在這種地方出錯。
“不用擔心我,”諸伏景光頓了頓,“可能是狀態還沒調整過來,我會盡快調整的。”
沒等安室透繼續往下問,諸伏景光就率先開口道“說說你的計劃
吧,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對他這種轉移話題的行為有些無奈,但諸伏景光明顯不想多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如果真的是非常嚴重的事,諸伏景光也不會隱瞞自己。
“對方的目標是羽柴尋,雖然之前失敗了一次,但對面肯定不會就這么停手,畢竟琴酒現在正在追查,如果不在這幾天動手,那些人很可能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安室透說道“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那些人下次行動肯定不會再選在白天。”
“確實,”諸伏景光想了想,忽然語氣有些微妙地說道,“雖然晚上的警衛更嚴,但如果有人想要混進來也會更容易。”
典型的例子就是安室透,他前段時間可沒少大半夜偷闖醫院。
朗姆選擇讓安室透去抓他們,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合理利用,畢竟安室透在這方面的確非常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