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樣,安室透他肯定是要留下的。
琴酒發來的那個地址離他和安室透現在的位置并不算遠,羽柴尋很快就走到了,在看見那輛熟悉的車輛以及靠在車邊抽煙的人影時,羽柴尋不由得往賭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哪怕這里離那邊已經有一段距離,羽柴尋依然能聽見那邊喧鬧的聲音。
赤井秀一想到對方最后居然真的遵守了承諾,羽柴尋還是有點心情復雜。
畢竟在羽柴尋看來,對方當時其實完全是可以反悔的,只是最后沒有選擇那么做而已。
“你是被嚇傻了嗎”
琴酒冷淡的聲音立刻抓回羽柴尋的注意力,他回過頭說道“我確實有點被嚇到,畢竟你們鬧出來的動靜很大。”
雖然組織的行動原則是低調,但反正羽柴尋是沒見琴酒怎么低調過。
琴酒掃了羽柴尋一眼,他的狀態明顯不太好,說話也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片刻后,琴酒收回視線,像是懶得和他計較什么“上車。”
安室透開他自己的車,不過他們的目的地其實都是一樣的,在車上的時候,琴酒也不像是有話要跟他說,只是一直抽著煙,因此羽柴尋也越發不能理解琴酒這個專門把他叫過來的操作是為了什么。
車窗開了一點縫隙,因此車內依然殘留著大量的白色煙霧,不抽煙的人聞不來這種味道,但羽柴尋卻從這些煙草的氣息獲得了一些奇異的安心感。
大約是之前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羽柴尋微微歪了歪頭,隱約有些困意。
等羽柴尋從迷糊的夢境中驚醒的時候,他發現琴酒的車已經停在了基地的地下車庫,琴酒還是坐在一邊抽煙,發現他醒來,才不冷不熱地瞥過來一眼。
剛到嗎
因為腦袋昏沉,羽柴尋沒什么時間觀念,但琴酒一直沒叫他,估計是剛到基地不久。
琴酒也沒說什么,干脆利落地下了車,羽柴尋也立刻跟著下車。
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是最后下來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中不住嘆氣。
要是羽柴尋再不醒,伏特加真的懷疑自己今晚得在車上將就一晚。
走進基地之后,羽柴尋遠遠地看見安室透正等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見自己回來,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安室透出發的時間比琴酒那邊要早一點,但回基地的路就那么幾條,伏特加就算再怎么繞路,也不至于這么晚才回來,因此他剛才一度懷疑羽柴尋是被琴酒偷偷帶去了其他地方。
好在羽柴尋最后還是回來了。
“我已經讓值班的醫生過來了,”安室透說道,“你可能會很困,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檢查完再睡比較好。”
“沒關系,”羽柴尋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已經睡醒了。”
安室透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想到什么,看向了羽柴尋身后的琴酒。
察覺到他的視線,琴酒直接冷笑了一聲。
“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
“我知道,”安室透垂眼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很快就會離開的。”
他的語氣平靜,完全是一副“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配合了,但琴酒卻不由得皺了皺眉。
跟在后面的伏特加眼皮忽地一跳。
他是見過那天安室透和自家大哥對峙的場面的,怎么說呢,當時的安室透和現在的安室透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關。
雖說安室透變得配合是件好事,但他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你不用走。”
羽柴尋有些無奈,他原本還想明天再和琴酒說這件事,結果看這架勢,他是根本等不到明天了。
“我不贊成你對波本的處置,”羽柴尋看向琴酒說道,“這次如果不是波本,我不可能那么順利地逃出來,哪怕是之前,我被人抓走也不全是因為他,更何況就算你覺得波本失職,也沒道理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解除他的職位。”